林夕拉着元晧几乎要老泪纵横。

    为了你这个小孽能光明正大走到这把椅子前面,我的宝贝儿砸都快累傻了。

    外面流言蜚语,说什么都有,这自然也是林夕和鲁敬齐共同商讨的结果,若是直奔主题而去,容易引起棋子怀疑而不按照自己的套路走。

    所以当项家觉得无论元晧登基成功与否他们都没有损失,甚至在悄悄谋划着万一小崽子真的登基他们将如何控制住小皇帝如何通过联姻把江家和项家彻底混为一谈的时候,他们已然入彀。

    其实林夕和鲁敬齐摆的,一直都算得上是阳谋。

    这种局面要怎么办?总不能鸟悄儿的就登基了吧?那样的皇位将会永生永世为后世诟病,和林夕的顾虑一样,在这种名声大于一切的时代,谁都不愿意被不光彩的记录在历史这本书里,然后遗臭万年。

    项家如果不想让齐王府满门死绝,只能就坡下驴让元晧来试试,毕竟,现在皇帝这个职业可以算得上是整个大胤最高危的职业,木有之一。

    而之前曾经伺候过江晨的下人以及给他妻子接生的婆子都找到了,元晧的生日时辰都对的上,并且稳婆指认出元晧身上某处有胎记,也完吻合。

    至于古人最常用的滴血认亲,讲真,这个并不科学,再说,江家如今阖族俱灭只留元晧这一个难辨真假的遗孤,找谁验去?找秦王?你问问他自己敢验吗?究竟是谁家的种自己心里没点那个数?

    唯一的办法就是朝堂小登基,一旦通过,还要正式去奉天殿登基,到时候你能活着下来,我算你是皇帝。

    于是这才有了这次朝堂叩拜之礼。

    众大臣:感情如今我们磕头加神雷已经成了检验皇族血脉的标准吗?

    但是并没有人来指责这场登基太过儿戏,因为提出这次朝堂检验的人是项家和鲁家两个国公府,难得这两家如今势成水火却能给出一套统一方案来让大家不至于无所适从。

    没人说儿戏更因为之前的登基实在太过玄幻,登基=升天在很多人心里已经快成了必然。

    了解内情的人认为,鲁敬齐是被挤兑得没有办法才答应让这么小的孩子在这个时候登基,而项家为什么要逼着这个孩子登基,那还用说吗?

    国家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帝,项家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

    “跪!”礼官觉得他已经快成了顶级言咒大巫的继承人,只要他高喊一声跪,刺啦,咔嚓,噗嗤,反正随着不一定是什么样的声音和一道固定的电光闪过,皇帝就可以去死了。

    所以当他喊完这一声,习惯性闭起眼睛等待那一刻到来。

    整个皇极殿上落针可闻。

    礼官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雷声,诧异睁开眼睛发现,文武百官跪伏一片,都盯着他看。

    咦?居然没有雷声?

    礼官赶紧进行下一步却愕然发现,他其实也是临时接到传令需要他来主持这次登基典礼,可是,这新皇年号以及姓名他都不知啊!

    纵然朝臣们都不说这次登基太过儿戏,可是礼官真的觉得,太特么儿戏。

    左右看看,见所有人除了那个安然端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之外,都在看着他,礼官懂了,这只是一次试水登基,看看雷神他老人家心情如何。

    于是他只好一个人唱独角戏:“恭迎我主登基,一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