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看着脸色漆黑如锅底的陆昭,自己那亲爱的大伯。

    这位大伯如今已经彻底成了陆昀的狗腿子。

    同行霸气啊,把陆昀曾经最厉害的竞争者给收拾得服服帖帖,指哪打哪。

    只是大伯同志黑着一张老脸通知自己去见家主究竟所为何来?难道这么快她就已经东窗事发了?

    真不愧是狡诈的同行啊,林夕有些郁闷,考虑着自己是该逃跑呢还是逃跑呢还是逃跑呢?

    她仔细思索着,在对方二对一的绝对优势下,发生了这种事情就算捉不到自己的确实罪证,他也可以硬扣一顶莫须有的帽子给自己,然后借机将三个犀园的铲屎官一同监禁惩罚。

    这样一来就彻底名正言顺把自己掌控在手心里,随意捏圆搓扁,灭魂夺宝。

    如果貔貔的修为没有在短短一个月内猪突猛进的话,孤立无援又没了法相的林夕还真可能现在就脚底抹油。

    现在嘛,见招拆招吧。

    无奈又变成大白猪样子的貔貔心中很郁闷。

    明明人家可以变身成漂亮的血灵犀宝宝,可是铲屎的为毛非要自己做猪?难道是因为猪猪比较可爱?

    “快点,使用法器,不然要走到什么时候?”陆昭丢出自己的清澜剑纵身而上,回头对林夕吩咐道。

    林夕抬头憨厚一笑:“呵呵,对不起,低级子弟禁止在主脉使用飞行法器。”

    “我说叫你用你就用!”不分轻重缓急,难怪陆昀那么看不上这个儿子。

    林夕再次憨笑:“是家主不让我用,那我是要听你的,还是听家主的?”

    闻言,陆昭本来就漆黑而又不耐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果然陆昀那个狡诈如狐的人养活不出单纯的孩子来,这小子是挖个坑在这等他呢。

    无奈之下,陆昭只得将陆韧迦和他那只大白猪一起弄到自己的飞剑上,一股中人欲呕的臭气扑面而来,陆昭差点没当场就吐了,立刻关闭五感,仍然感觉头一阵阵的眩晕,那股气味似乎仍在周身萦绕。

    难道在犀园呆了一个月,整个人都熏臭了?

    总算是忍到了用来招待贵客的云澜山房,陆昭一拂袖本拟将陆韧迦和那头猪从飞剑上甩下去,让他在山房门口丢个大丑,不料就在大白猪掉下的瞬间陆韧迦却扑上去一手捞住大白猪的蹄子,另一手抓住自己的脚踝。

    陆昭连同飞剑一起一个趔趄,眼看要摔倒地上的大白猪发出群象发1情般的惨烈嘶嚎声,看着从云澜殿里奔出的几个人影,陆昭总算平稳降落在地上,只是看着犹自嚎叫不休的猪和拉着自己脚踝的陆韧迦,他的脸色如今已经黑到可以直接制作墨锭了。

    从大殿出来的几个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个红衣少女,一见到林夕,她立刻面露喜色,大踏步飞奔而来,她跑的是那样快,以至于冲到林夕面前戛然而止的时候似乎隐约有类似紧急刹车声响起。

    那少女深深的呼吸,被一袭红衣裹着的傲人之处上下起伏,她一张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纤手指着林夕长大嘴巴……

    “啊……啊……啊啾!”

    还以为看见本公子如此姿色要即兴作首赞美诗呢,所以你大老远从屋子里扑出来就是为了跑到老子面前打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