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海等到花儿都谢了,贺心如才匆匆赶来。今天,贺心如上身一件紧身小衣,下身穿着粉红超短裙,将修长身躯映衬得淋漓尽致。

    见龙大海看得眼都直了,贺心如得意地说:“怎么样,本姑娘的姿色不错吧。”龙大海有些结巴地说:“好好好。”贺心如听了,得意非常,对龙大海说:“今天到单位感觉怎么样?拿到房子钥匙啦?”龙大海有气无力地说:“什么都让你说中了。宿舍泡汤了。更惨的是,我被安排到农村去了,以后就要在大山沟里住了。”贺心如听了,大感不忿:“怎么能这样啊!先是骗你给房子,给宿舍,又把你安排到农村去,太欺负人了!真不是个东西,不如不干了吧。”

    龙大海连连摇头。好不容易得到留在海滨市的机会,哪里能说不干就不干了呢。贺心如话一出口,就知道这个主意不行。以龙大海的德行,为了留在海滨市,叫他孙子他都能答应。眼珠一转,贺心如笑嘻嘻地说:“有办法了。先把户口落了,等实习期一过就踹了市政设施处,那可解恨了。”

    龙大海可没有这样的想法。他愣愣地说:“我除了道桥方面,啥都不会。你要我去干什么?”贺心如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个傻帽。你以为社会上那些看着人模狗样的人,都成大仙了。里面大半都是南郭先生,啥都不会,就会玩人。我是看透了,现在的社会,除了当官,没什么好职业。”龙大海一听,这话味不对,明显是受到什么委屈了。

    贺心如领着龙大海走进一家小饭店,两人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就开喝起来。龙大海生于北地,酒量大大,等闲十瓶八瓶啤酒没反应。贺心如更是女中豪杰,打遍班级无敌手。除龙大海她不敢挑衅外,余下的男生一见贺心如拎着酒瓶子过来,都闻风丧胆,落荒而逃。这两人要是开喝起来,那要得个时间了。

    两人心情不好,互相举杯,狂饮痛饮。桌上的酒瓶子逐渐增多,让老板在窃喜的同时,也担心他们有没有偿付酒帐的能力。在看了贺心如的衣着和拎的名贵提包后,老板便再没有别的心思。

    很巧合,贺心如今天也去财政局报道。贺向南纵然有些资产,在今天的海滨市也不过属于中层人物。他的女儿去财政局,不会引起丝毫波澜来。更巧合的是,介绍贺心如去财政局的人出事了。贺心如遭到冷落,实在太自然了。

    贺心如一向心高气傲,走到哪里都受到公主般的待遇,没想到到了财政局,人家随意几句,就把她打发到龙大海单位所在的美称为开发区的区财政局上班。这开发区财政局连个局长都没有,就贺心如一个人,明显是稀里糊涂的糊弄你。反正给你开工资了。

    贺心如甚为不满,回家后就闹着不干。贺向南当时就慌了,急忙哀求:“小祖宗,你知道爸爸花了多钱才给你办进财政局吗?联系人五万,人情十万。你要是不干了,十五万可就打水漂了。别着急,是因为安排你工作的副局长出了点事,他们才整你的。等老爸打点一下,几天就调回来了。”

    贺心如打着酒嗝,把事情对龙大海说了一遍,带着哭腔说:“你说,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不错,我是个体户的女儿,是暴发户的女儿,不是某某官员的女儿,可这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龙大海瞪着被酒精泡红的眼睛,无力地说:“你偷着乐吧。和你比起来,我不是更惨。知道我现在住的是什么地方吗?山沟里。晚上除了一个对我不理不睬的老头外,就剩几只狗了。想想开始时,两室一厅的房子,三年分房的许诺。现在看来,人家拿我们这些刚毕业的学生当猴耍呢。我们算什么?受气了也没地方说理去。”

    贺心如沮丧地说:“我承认,我是托关系进的财政局。可不托关系谁能进财政局啊!我看了,学校里再黑暗,至少还有一些讲廉耻的地方。社会里好像太现实了。现实得我都不想进社会了。我决定了,明天就辞职,读研究生去。”

    两人喝得晕头转向。结账的时候,近两百元的高额账单使龙大海一下恢复了清醒。咬牙付出了仅存三张老人头中的两张,龙大海拉着贺心如离开了饭店。

    一出门,清冷的夜风吹来,两人心有灵犀,双双跑到路边哇哇呕吐起来。

    吐完了,人也恢复了一些清明。龙大海说:“送你回家吧。”贺心如摇头:“不回去。我不想看我爸爸那市侩的老脸。咱聊天去”

    回到房间。贺心如看见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物品,愣愣地说:“要走啦,最后一个同学也要离开我了。”想起相处了几年的同学天各一方,想起大学难忘的四年光阴,再想起在单位受到的歧视眼神,贺心如扑到床上嘤嘤哭了起来。

    龙大海酒意上涌,在床的另一头躺下,也顾不得贺心如如何伤心,先咪一下眼再说。

    朦胧中,龙大海感觉一个柔软的物体扑进了怀中。那物体非但柔软,而且清凉无比,使龙大海燥热的躯体感到一丝清凉。龙大海不由紧紧将那物体搂住,沉沉睡去。

    感觉到清晨的味道,也感觉出嘴里的干燥,贺心如迷迷糊糊地想舒展一下身体,却发觉自己睡在别人的怀里。感觉惊讶的同时,贺心如更感觉到大腿内侧有一个东西紧紧顶着。

    猛然睁开眼睛,贺心如惊讶地发现:自己躺在龙大海的怀里。至于下边是什么东西顶着自己,不是孩子的贺心如心中非常清楚。刚想挣脱龙大海的怀抱,摆脱眼前的尴尬局面,龙大海突然睁开了眼睛。两人都没想到喝了顿酒会喝出这样的事情来。一时间,反而谁都不敢动弹。

    龙大海稍微移动一下身子,就听见贺心如呻吟两声。感觉出下体陷入一处沟壑中,虽然隔着衣裤,也异常舒爽,龙大海本能地运动身体,贺心如也不住地呻吟,更加重了龙大海的动作。经过一夜的摩擦,龙大海再如此动作,没几下便不由自主地发射出去。贺心如感觉出龙大海的颤抖,也激动地呻吟几声,出丑不小。两人紧紧地拥抱,谁也不肯出声。龙大海看见紧闭着双眼的贺心如,忍不住吻了过去。贺心如哼哼两声,见抗议无效,就张嘴欢迎。两人口舌缠绕,良久方才停下。

    贺心如站起身来,感觉出下身的不适,惊呼一声,跑入洗手间,再不肯出来。龙大海感觉到下身冰凉冰凉的,苦笑一声,急忙找条内裤换了下来。外面的短裤也湿了,龙大海也顺道换了,免得等会上班露出马脚来。

    贺心如过了好长时间才从卫生间里出来。脸上的红晕并没有消失,眼神也有些茫然。龙大海嘟哝了两句,贺心如没有听清楚,问:“说什么呢?”龙大海低着头说:“心如,我不是有意的。”贺心如又气又笑,责问龙大海:“那是我有意的?”龙大海张口结舌,无话可说。

    贺心如笑了,笑得很甜,很妩媚,很阴险:“好了,我知道这事不怪你。是我们酒后乱性。不对,什么也没发生,不算酒后乱性。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不然你会死得很惨很惨的。”

    一阵清风从窗外吹来,贺心如感觉身下一阵冰凉,很不适应不穿内裤的感觉。心中的愤怒登时发起,贺心如一把掐住龙大海的胳膊:“色狼,色狼,本姑娘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叫你得到了。”龙大海忍受着钻心的疼痛,心里憋屈无比:“这也算第一次,那我从第一次到现在,不是有好几百次了。那刘惠阿姨怎么还叫我处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