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亭抱着饭盒有些碍事,正准备把这玩意甩给她时,办公室的门无预料的被人从里面打开。

    扒着门框的他,可想而知,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嘭”的一声,盖得不严实的盒盖脱离了盒身,里面的汤水当下四溅,柳长亭的身上和来人的鞋面都沾染了不少污渍。

    他这还没抬眼,耳边就是一阵叫嚣的声音。

    “啊啊啊·我刚买的新鞋,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赔我新鞋。”

    柳长亭抹了把脸颊上的水渍,刚想回怼突然想起什么,便立马换上一副弱小者的姿态,无视叫嚣人,只对着办公桌的方向,说了一句:“夜哥哥,我好疼。”

    夜南浦似没听到他的话,专注的盯着手里的重要文件。

    柳长亭见无反应,有一瞬的怔愣,随即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揪了下嫩肉,他瞬间鼻子一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柳南景见地上趴着这人不仅无视她的存在,更甚至当作她的面勾·引她看上的男人,当下心头窜起一股怒火。

    看着那人白皙光洁的手指,只觉得无比的碍眼,一抬脚刚要狠狠碾压时,就听闻夜南浦说:“戏好看?”

    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两人都没摸清楚状况,这时就见秘书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垂着眉目有些不敢吭声。

    “呱躁得很,拉出去。”

    柳南景心里有些得意,觉得肯定说的不是自己,正等着看好戏时,却被秘书一把拽着手腕拖了出去。

    门一关,柳长亭还能隐隐听到些吵杂的争执声。

    夜南浦的视线从文件上,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身上,见那人一动不动的趴着,就说:“还不走?!”

    我靠,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也不问问老子有没有受伤,果然是个笔直笔直的直男。

    柳长亭也不继续赖在地上,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尽量地忽视着前胸有些粘·稠的触感,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里就有些止不住的紧张和兴奋。

    “我在你办公室里洗个澡。”他扯了扯衣襟,说:“我身上有些粘,浑身上下都很不自在。”

    夜南浦的视线再次精准的落在他的身上,只见那人唇角噙着丝笑意,虽是刻意收敛却还是露了些出来。

    “你是不是没完了?!”,夜南浦问。

    他冰冷的声音让柳长亭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液,他径直地往隔间的浴室方向去,边走边脱衣服,“我家的公司给你说一声是尊重你,不要不知好歹。”

    柳长亭觉得不能一味地示弱,还是维持几分原主的人设更精准些,有些话一出口道也不觉得为难了。

    夜南浦看着这人渐渐散落一地的衣物,微微拧起了眉心,当又见那个清凉的背影时脑门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去别的浴室里洗,在我这里像什么样子!”

    柳长亭转了个身,对着他扬起了下巴,笑得很是张扬,“我偏不,你咬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