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觉得自己要哭了,“你既然知道了他的点,拜托你专攻这一面,行么,不要这么跳跃,完全不懂你的脑回路呢!”

    要的就是你,不懂。

    柳长亭这人疑心重,他早就发觉了系统的不寻常,自然是不会如他的意,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让它看不穿,才能抽丝剥缕从中发现些什么来。

    他掩下心中的想法,随口胡诌起来,“你不懂,有女主那个标杆在,我这个于他有仇的人,对他施与小恩小惠不仅得不来他的感念,反而适得其反,只怕会觉得我又是在侮辱他的人格,所以只有干些惊骇之事,才能让他记住。”

    666觉得他在狡辩,虽被说服了两分,却在做最后的坚持,“可他对你只有记恨,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啊!”

    “现在没有,迟早会有的。”柳长亭抬手拨动了几下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一脸的自信,“爱恨就在一念间,没有恨意哪来的爱意?我现在已经扭转了原主在他心里的形象,只要我持之以恒的干下去,定能攻克他的心房,没准等到负99的时候,一瞬间就直接变为正100了。”

    柳长亭随口胡诌了一通,道也让666信服,只下线前又提醒他,不要太过火。

    柳长亭向来是不服管教之人,对于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系统,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

    夜南浦气愤不已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门一关便往床上一倒,目光凝固了般的盯着天花板。

    他觉得近来生的闷气,足于抵过前25年的所有经历。

    这人比之以前可恶不少,以前只是小打小闹的辱骂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对他实际起不了什么作用,比起以往那些追随者的辱骂,柳长亭的那些真的就不算什么。

    骂来骂去也就那么几句,他都听腻了,也没见那人换点花样。

    只是,最近的举动,让他有些看不懂。

    他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得了别人的指点,故意来撩拨他,毕竟以往那人的德行他是知晓的,是断不会做些不要脸面的事情的。

    面子,这东西对于以前的柳长亭来说,怕是看得比命还重。

    之前那人领了些人回来开part,喝得几乎快进医院也没见他告声饶,这样硬气的人近来却是在他面前一再的示弱,让他不得不疑虑。

    他蹙眉思索,又觉得那人的言行或许有几分可信。

    之前那人从不正眼看他,如今可谓是恨不得把眼珠子钉在他的身上,更是连近乎赤·身·裸·体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若说是假装,道也不那么信服。

    这到底是真喜欢他,还是换了一种更为高明的手段呢?!

    他越想心里越乱,脑子里杂乱一片,缕不出半点头绪来。

    就这样辗转反侧了半夜,隔天晨起时眼下的乌青格外的明显。

    饭桌上,柳父瞥到他眼下的乌青,拿了个鸡蛋放到他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不要工作太晚,要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末了,又偏头去看打着哈欠的柳长亭,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多像小夜学学,人一早就起来晨跑,你倒好阿姨叫了几遍这才勉强爬起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半点朝气也没有,明天跟着小夜起来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