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公子——”

    女人惊呼了一声,想要挽回锦瑟时,却被身边的妓女嘲笑。

    “瞧你这见钱眼开的模样,怪不得公子看不上你。那位公子是有些年幼,不过也好过那些一身汗臭味的臭男人,你啊,真是不知足呢......”

    “你!”女人恶狠狠的瞪了眼身边的妓女,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二楼,隔间。

    白色的香薰从银色的香薰炉子里飘起,白色的薄纱在隔间里随风而动。

    就算是比较正经的隔间,也掩饰不了那属于风尘中的胭脂水味。

    ”公子,找我何事?“老鸨何妈妈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把人请到了二楼的隔间,倒下茶水,才开始和锦瑟谈话。

    何妈妈在这家怡和园做老鸨已经做了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如此年轻的女孩来找她谈话。

    不过看似对方气质不凡,就连身上的服侍也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何妈妈也自然是不敢怠慢,生怕得罪了什么贵人。

    沉香县虽然没有太多权贵之人,但有些家族从商,家族生意已经做得很大。

    就算是古时候商人地位低贱,但已他们富可敌国的财力,还是让人不得不多上几分尊敬。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眼前的这位公子,并不是正真的公子吧?”

    锦瑟眼眸微眯,她笑了笑,道:“真不愧是在风月场所做了多年老鸨的何妈妈,眼里果然和寻常人不一样。”

    “我的确不是男子。”

    何妈妈唇角翘起,殷红的唇瓣仿佛涂抹了血一样,鲜红得过于妖媚。

    她道:“过奖了,我啊,阅女无数,也凭着这这经验才赢得那么一丝丝的好眼力罢了。到时公子你,气度非凡,不知可否报上名来?”

    “姓名这些东西只是身外之物,我今天来,是想为你们的头牌黛色赎身的。”锦瑟挥了挥扇子道。

    “黛色?怎么公子突然之间就看上黛色这个丫头了。”何妈妈皱起眉头,“据我的了解她可是比其他乖巧的姐妹任性许多呢,好多次上台都推脱。不过呢,上次有个公子直接包下了她一个季度,也算是为我们这里挣了不少银子......”

    锦瑟眼底划过一抹暗芒,她挑眉道:“这么大方?竟然直接报下了一个季度,何妈妈,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包下一个头牌的价格可不低。”

    何妈妈得意一笑,“那人啊,似乎听说是京城来的,出手大方,来的时候啊,还是我们县的陈大人带路的。气质非凡,一看就知道是个权贵了。”

    锦瑟心思转了好几回,随后她道:“何妈妈,我就直话直说了,这贵人包下了黛色姑娘后,她已经怀孕生下了一个孩子了。不过据她说那位贵人回回来接她,而且并且吩咐小人我来给黛色姑娘赎身,并且带来了相当的诚意,不知道何妈妈你的看法如何?“

    说着,锦瑟把袖中的那几张地契放在了桌面。

    何妈妈眼神隐晦的从桌面上的那几张地契扫过,随后她摆了摆手,道:“就这么一点地契就要我把怡和园的头牌送出去,这有些不现实。而且这钱嘛......”

    锦瑟似笑非笑的抿唇,随后把面前的地契推到了陈妈妈的面前,轻声道:“陈妈妈,你确定这几份是简单的地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