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相信哥的眼光,只要哥哥我在世一天,这小子不敢对你不好的,其次,就算是在我大楚诸多大贵族之中,屈培骆的材质,也算得上是优异的,这个年纪,比他好的,也不多。”

    “不见得。”公主说道。

    熊丽箐早就自己对比过了,从条条框框到内内外外,发现越比下去就越是觉得屈培骆一无是处。

    当然了,谁叫屈培骆命不好,和谁比不行,偏偏是被拿去和平野伯比。

    “心里有怨气?”摄政王问道。

    公主没回答。

    “有怨气,就对着哥哥发,发出来,也就好了,可别对着人屈培骆发,哥哥到底是你哥哥,自古以来哪里有亲哥哥会生自家妹子气的事儿?

    但人屈培骆到底也是贵族子弟,心里,也是有傲气的,你终是要嫁他的,不要图一时痛快把关系搞僵了,不划算。”

    这算是肺腑之言,也是持家之道。

    很多时候,过日子是不能较真的,也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否则日子过得不舒坦的,还是自个儿。

    堂堂大楚摄政王能坐下来说这些家长里短婚姻之道,显然是真的对这个妹子上心了的。

    “哥,我不想嫁,我真的不想嫁。”

    “听话,日子都已经定下来了。”

    “哥,凭什么啊,以前答应过我的,我以后嫁给谁由我自己做主的,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说话不算话呢!君无戏言呐!”

    “我还不是皇帝。”

    “但你和皇帝有什么差别?”

    名义上的摄政王,但上朝时都是坐的龙椅。

    摄政王摇摇头,道“皇帝,从来只有有名无实的,却从未有过有实无名的。要怪,就怪咱们父皇走得太匆忙,让哥哥我一开始没完全准备好。”

    楚皇如果晚一年,甚至是晚个半年驾崩,摄政王都有信心让楚国避免那一场内耗。

    那一场内耗,使得楚国错失了一次机遇,同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人吞并大半个晋地。

    就算是后来派出屈天南率青鸾军出征,其实楚国也是没有尽全力,同时,也只是对事情进行最后尽人事般的弥补。

    若是没有那一场内耗,在燕人刚灭闻人家赫连家时,大楚军队就能及时参与到三晋之地的争夺之中,到时候,燕人也很难在晋地站稳脚跟。

    “反正怎么说都是哥哥你有道理,你有苦衷,你有难处,我这个当妹妹的,为了你的大业,就得将自己给卖出去。”

    摄政王微微皱眉,随即舒展开,

    “女孩子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