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和想象中不同的是,殿内的氛围,并非压抑,而是,明快。

    七个舞姬正在翩翩,摄政王坐在龙椅下的台阶上,左手抓着一把干果,一边吃着一边欣赏着;

    年尧走了进来,舞姬们还在继续,并未停下。

    坐在角落里的熊廷山对年尧招了招手,示意他一起坐过来,年尧应命而去,在熊廷山身侧坐下。

    良久,

    一曲舞毕,

    摄政王笑了笑,

    道:

    “赏。”

    “谢王上。”

    “谢王上。”

    待得舞姬们退去后,摄政王身子后仰,双手架在台阶上,脸朝上,看着上方的雕梁画栋。

    熊廷山起身靠了过来,道:

    “皇兄好兴致。”

    摄政王摇摇头,道:

    “打赢了就是朕运筹帷幄,心有沟壑,不动如山;打输了,就是朕耽于享乐,不思进取,醉生梦死。

    其实横竖和听曲儿赏舞本身没什么关系。”

    熊廷山点点头,道;“是这么个理儿,赢了,做什么都是对的,输了,多吃半碗饭都是罪大恶极。”

    摄政王指了指自己身侧,示意年尧坐。

    年尧坐了下来。

    摄政王继续躺在台阶上,道: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虽然凤巢那儿传来的消息很简单,但其实已经够了,想来那位燕国皇帝陛下既然是在京城里下了明旨,这场仗,必然就小不了。

    也是有意思,刚刚还盛大欢迎了丽箐,册封公主号,马上掉过头就要对我大楚开战,那位燕皇,倒是家事国事拎得清楚得很。

    但不管怎么样,人已经决意要打了,咱们,只能接了这招。

    镇南关是关键,燕人要打,必然也是要从那一路来打,年尧,你在那儿驻守过,说说你的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