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了过去。

    小张公公长舒一口气。

    马车内,剑圣将龙渊归鞘,看着郑凡,道:

    “怎么感觉,比在雪海关时硬气多了。”

    郑伯爷摇摇头,道:

    “因为雪海关是我的地方,所以我反而要束手束脚,但这里是京城,我恰恰可以放得更开,他若是继续拦路,我是真会请你帮我给他那一剑给用了,省得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得配着一把剑到处晃荡,累得慌。”

    郡主若是在雪海关出了事,那必然是自己的过错;

    但在京城,众目睽睽之下,反而是一个可以讲道理的地方。

    燕皇在昨日为自己举办了如此盛大的入京仪式,总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今儿个就当街暴毙。

    “他那把剑,也修炼不易。”

    “我烦他,也烦他身后的那个疯女人。”

    剑圣点点头。

    郑伯爷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眼,重新将后背靠在了车壁上,道:

    “不到半年时间,我底气变足了,抛开地方不同的因由之外,还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公主;

    一个公主,让先前江湖传闻的四大年轻将领的另外三个,只能在我后头去吃屁,声望能累人不假,但声望,也能保人命。

    还有一个,

    就是你,

    你复原了,

    哥,

    你才是关键。

    说一千道一万,再多的名头再多的差事再大的干系,若是人家能趁着你上街时,直接将你一剑刺死,那就都是扯淡。

    我不喜欢把自己的命,放在别人的顾全大局上,因为我自己本身就不是个喜欢顾全大局的人。”

    一个公主,一个剑圣,

    能让郑伯爷在郡主面前挺起腰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