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又坐了回去,

    摊开手,

    阿铭掏出一面帕子,从薛三那里取了水囊浇了水,将帕子递给了郑伯爷。

    郑伯爷擦了擦手,

    随后,

    将帕子丢到了奉远阳的脸上,

    道;

    “出汗了,擦擦。”

    “谢伯爷,谢伯爷。”

    奉远阳擦了擦脸,重新跪伏好,道:

    “伯爷,年初时,我奉氏兵来至镇南关,当晚,年尧设宴款待我,在宴席上,他喝醉了,对我说了一句:

    为何,以他这般大功,却依旧还是个奴才?子子孙孙,也注定要当奴才?”

    “啧。”

    郑伯爷咂咂舌,

    道;

    “没了?”

    “就……就这么多,小人觉得,这是年大将军在向我暗示,暗示他………”

    “那有没有想过,们这儿,每一支贵族私兵来到这里,年尧都会设宴款待他们,而且,还会说出一样的话?

    甚至,又没有想过,他对说这些酒话的时候,可能在隔壁,就有他请来的凤巢卫在做着记录,就在那儿听着?”

    “………”奉远阳。

    “阿力,带他下去。”

    “是,主上。”

    樊力进来,将奉远阳提走了。

    薛三开口道:“主上,他这是………”

    “他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这人,是识时务的,但对于我们而言,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