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郑伯爷笑了笑,道:“我不认为自己欠了你什么。”

    下令屠了青鸾军,

    逼死你爹,

    在你大婚那日抢了你的未婚妻,让你在大楚,不,在全天下声名远扬。

    郑伯爷继续道:“正如你所说的,你是楚人,我是燕人,两国对立,燕人对楚人做什么,都是各为其主,各从其国,所以,我不欠你什么。”

    “郑伯爷说的是。”屈培骆点点头,道:“还是培骆我自己不行,论兵事,论修为,都比不得伯爷您。

    说句心里话,

    恨,是真的恨,但哪怕加上这一次,我也算是输得心服口服。”

    “这算什么?大楚贵族的体面?”郑伯爷问道。

    “算是吧。”

    屈培骆抬起手,

    道:

    “还请平野伯,给个体面。”

    “我没想让你死。”郑伯爷说道,“这世上,对我这么好的人,不多。”

    屈培骆张了张嘴,

    无声地笑了,

    道:

    “那确实。”

    “外围,还有不少楚军,我希望你能帮我传个话,让他们退开,我这人,最是心软,也最见不得杀生,平日里看见人杀鱼我都会感到不忍。

    所以,能少死一些人,就尽量少死一些人吧,也算是为自己积阴德了。”

    屈培骆开口道:“平野伯说笑了,林荣那一部和张煌那一部,不见得是伯爷您的对手,眼下,我中路军大败,我这个屈氏少主又即将身死,青鸾军残部,必然士气大衰,再加上还有一支左路军摇摆不定。

    伯爷您想打,可以顺势打过去;

    伯爷您想退,也可以从容入长溪。

    何必再在这个时候,对我这个将死之人,说这些有的没的呢?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