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来,大燕异姓以侯爵为顶,也就出了两个异类,一位是镇北王,一位是靖南王;

    所以,国情不同,搁在其他国度,大燕的军功侯含金量,真的不差那些国公,至少,不逊楚国的柱国。

    因为,平西侯爷是要封疆的,是要开府建牙的,这规矩,这规划,是照着百年前的镇北侯府来的!

    乐安侯也跪了下来,

    然后又觉得不对,

    自己也是侯爷啊,

    自己还是宗室,

    自己不拿捏清高,对他客气一些也就够了,为何还要跪?

    这他娘的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还是那句话,

    丢自己的脸,无所谓了,但要是丢了皇兄的脸,回去后,又要吃挂落了。

    乐安侯可是清楚,这一行人里头,必然是有密谍司的眼线的,先前平西侯自己站起来自己戴朝冠的一幕,自己不禀报,皇兄也会知道,自己跪下来的一幕,皇兄必然也会知道。

    前者应该无碍,

    后者,大概会连带着前者的罪责一起罚。

    乐安侯马上又爬起来。

    却在这时,

    郑侯爷抽出乌崖,

    将刀口向前。

    一时间,

    全场士卒成片成片如同人浪打过去一般统统跪伏下来,

    齐呼:

    “参见平西侯爷!”

    “参见平西侯爷!”

    “参见平西侯爷!”

    一阵阵呐喊,一开始,磅礴中带着杂乱,但慢慢地,却逐渐汇聚成一个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