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童音,听起来很悦耳;

    爷孙俩,都在笑着;

    后头站着的魏公公和陆冰,

    两位大燕两大特务衙门大头目,则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声。

    一定程度上,陆冰的“背叛”,源自于他的母亲,而他的母亲,则又站在燕皇这边。

    母亲曾说过,就是某个皇子造反失败了,逃出来,敲咱们陆家的门,陆家,也必须得开门接进来。

    因为那是皇子,是陛下的儿子。

    陛下可以惩戒他,甚至可以杀他,而别人,没那个资格。

    天子家奴出身的陆家,更没资格。

    也因此,

    东宫的朱先生其实说的是对的。

    在这个燕京,没人能算计得了燕皇陛下,除非,他自己愿意走进来。

    陆家,

    魏忠河,

    都在获悉陛下的心境后,一定程度上,都开了方便之门,他们,是帝王的真正心腹。

    诚然,这似乎有些胜之不武,毕竟燕皇是自己走进来的;

    但也能够说,是姬老六,算清楚了自己父亲的骄傲,算清楚了自己父亲的想法。

    最好的阴谋,其实就是阳谋。

    自古以来,很多事,其实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硬是要谈个过程,无非就是胜者的反刍败者拼命找的借口罢了。

    燕皇伸出手,

    在陛下身边伺候了数十年的魏公公马上将旁边脸盆里的毛巾挤干,送到陛下手中。

    燕皇拿起毛巾,轻轻地替自己的孙子擦拭脸上的冷汗,擦得很小心,也很温柔。

    在魏忠河的印象里,陛下从未这般对待过人?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就是最年幼的皇七子姬成溯,前几年落水了一次,陛下也只是去看了看?并未做出过任何亲昵如长辈的动作。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