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宰辅大人,已经在御书房外候着了。”

    魏忠河禀报道。

    燕皇眼里,闪现出一抹疲惫。

    下了马车,

    赵九郎站在那里,就这么看着燕皇,没行礼。

    燕皇在魏忠河的搀扶下,向这边走来。

    当双方距离拉到一定程度后,赵九郎叹了口气,跪伏下去:

    “臣,叩见吾皇万岁。”

    燕皇开口道;

    “朕还以为宰辅大人会将官帽先摘下来放在一边呢。”

    “臣倒是想,但我大燕毕竟不是大乾,没那种动辄挂冠而去撂挑子的风气。”

    “是。”

    燕皇点点头,步入御书房。

    赵九郎起身,跟着一起进来。

    燕皇坐上首,

    赵九郎跪伏在下面。

    无论是燕皇在这御书房里还是太子监国于此,堂堂宰辅,都是有座位的,但他没坐。

    魏忠河站在里头,也没去主动请宰辅大人坐下。

    “陛下。”

    赵九郎开口了。

    这对于燕皇来讲,是很熟悉的一幕;

    很多臣子开始以“道德”以“规矩”以“礼法”以“万民”,总之,当臣子觉得他的理由十足,中气十足时,

    就会以这种方式,做开场。

    原本,赵九郎是不会的,他身为宰辅,本该是朝堂上官僚集团制衡皇权的领头人,但在燕皇登基后的这些年来,他从未带头忤逆过燕皇的意志;

    就是朝野上给他个纸糊宰相泥胎首辅戏称,他都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