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晚的失魂落魄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过,她在这里,郑凡并不觉得奇怪,她不在这里,才觉得奇怪。

    皇宫里长大的女人,哪里会允许自己真的去怄隔夜的气。

    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皇帝,不能说没有,但真的是过于稀有,想当林妹妹也得先看看你身边的那位到底是不是宝哥哥。

    郑侯爷不是皇帝,但在晋东之地,和土皇帝没什么区别,更显然的是,郑侯爷和宝哥哥,真的没什么可比性。

    熊丽箐发现郑凡来了,扭头看了过来,带着甜蜜的笑容;

    这个男人,昨晚没来安慰自己;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男人,在大婚之日,她选择跟着她离开了楚国。

    但他又是个薄情的男人,哪怕平日里在家,他总是那么和善,看似很好说话,但那只是骨子里自私和阴狠给自己披上了一层装饰用的皮。

    只不过,换个角度来想,当初的屈培骆不是比他踏实么?

    但谁叫自己看不上呢。

    无论是过去的屈培骆还是眼前的这个男子,亦或者是现在,两个放在一起,她还是会选择眼前这个。

    路,是自己选的。

    她清楚,她敢怄气,敢故意将自己藏在院子里不出来见人,那这个男人就能在第二天的午后去如卿的小院儿听曲儿,后天,四娘就回来了,大后天,他就直接带着干儿子出征了。

    以四娘的手段和在后宅的威望,要是自己继续不识趣儿地憋门自闭,那下半辈子,就得做好和青灯古佛相伴的准备。

    但很显然,公主没那个想法。

    要礼佛,楚地不行么,非要来晋地,难不成晋地更容易成佛?

    “夫君。”

    “嗯。”

    郑凡在旁边小板凳上坐了下来。

    “父亲。”天天向郑凡行礼,然后也坐了下来。

    “来,吃我这一碗就好了。”公主见天天也在掰馍笑着说道。

    天天开口道:“给父亲掰哩。”

    “别掰了,你们俩吃泡馍,我吃面,春来,待会儿给我下碗面。”

    “好的,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