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陵寝,

    下了石山。

    一场拜祭,潦草地展开,又很潦草地收了尾。

    山脚下,成亲王司徒宇跪下来,

    先向郑凡磕头,

    再向太子磕头;

    在司徒宇身后,是一群跟着磕头的王府家丁。

    “过几日我会给许太守修书一封,王府的护卫编制,拉上来吧。”

    上一批王府护卫是被郑凡杀鸡儆猴“用”掉了,

    再之后,郑凡就直接剥离了王府护卫的编制。

    现在,堂堂成亲王爷出门,只能带家丁,这些家丁可以携刀,却不能披甲,也不能使用军中制式的兵刃,仪仗队都摆不了了。

    “谢王爷恩典,谢王爷恩典。”

    司徒宇再度谢恩。

    “司徒宇,你爹的香火情,已经被你耗光了,接下来,就该你自己好好想想该如何给你以及你的后人去积攒香火情了,涸泽而渔,固然畅快,但最后,有的是哭的时候。”

    “宇明白,宇一定谨记王爷您的教诲。”

    “嗯,回去吧,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郑凡催促司徒宇回去,胸口里放着的那位爷,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是,宇告退。”

    成亲王走了。

    这时,

    被郑凡抱着坐在貔貅背上的姬传业开口道:

    “郑伯伯,他是先给伯伯您行的礼唉。”

    “怎么了?”郑凡问道,“哟,吃味了?”

    “传业觉得,他在挑拨。”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