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可以跟孩子姓。”

    这句话说出来后,

    案桌两侧,一下子安静了许久。

    独孤牧看着屈培骆,

    道:

    “老夫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会出自你的口中。”

    得是多么自卑,多么践踏他尊严,多么谄媚,才能说出这句话?

    简直,比奴才更为奴才。

    其实,独孤牧的年纪,比屈培骆的爷爷都大很多,但因为他和曾经的屈天南都是大楚四大柱国之一,故而,他和屈天南是平辈,屈培骆喊他伯伯。

    “老夫很好奇,你可曾想过,你父亲若是听到你刚刚说的那句话,会做何感想?”

    屈培骆没作犹豫,

    直接回答道:

    “会很欣慰。”

    “呵。”

    独孤牧站起身,道:“你疯了,屈氏数百年传承下来的荣光和体面,已经被你,践踏了个干干净净。”

    “屈氏,已经没了,仅存的荣光和体面,又去给谁看?”

    屈培骆也站起身。

    “回去守城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替你父亲来抹除他留在这世上的污点。”

    “独孤伯伯,您听说过一句话么?当一个东西,已经落到最底部时,它剩下的结局,就只有两个。

    要么,就此湮灭,不复存在;

    要么,

    它就该起势了。”

    独孤牧嘴角露出了笑容,“我没想到,你和范城里的那些姓范的奴才,竟然在心里,还留有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们,

    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