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忙来忙去,这几年,到底是忙成了一个笑话。”

    “谁不是呢。”

    谢玉安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

    “能赢吧?”

    “至少目前来看,很难找到输的理由了,当然,话不能这么说,这么说,总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

    “也是辛苦公子了,可惜梁国不比楚国,梁国国小人少,出的,也只是老夫这种蝇营狗苟之辈。

    不像楚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就算出了几个废物,也死了一大批能人,但终究,还是能有公子这样的人物可以站出来,尝试去挽天倾,护持这国家社稷。”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其实,我对护持这楚国,没那么大的执念。

    我谢家百年来不容于楚地贵族,受尽了白眼,我大楚皇帝陛下这次不是没办法了,也不会来请我谢家出手为国效力。”

    “那公子……”

    谢玉安向前走了几步,

    撑开双臂,

    道:

    “我只是觉得,等燕人修生养息个几年,真让燕人按部就班地就将这天下一统了,也未免……”

    “未免如何?”

    “太无趣了些。”

    古往今来,但凡起于自家内部的政变,对外,都会营造出一种“含情脉脉”的感觉;

    当世人可能会觉得这是一种“自欺欺人”,但奈何,这本就不是为了骗当世人的。

    国主“病故”,梁国国都内一片缟素。

    新君是国主的儿子,依照国不可一日无君的传统,未等到太子自燕国返回继位。

    对此,新君很配合,因为新君清楚,如果不能快速稳定住局面同时抱紧乾楚的大腿以挡住来自燕人的怒火,燕人,必然会带着他的哥哥回来诛杀自己让他哥哥上位的。

    他,其实没的选。

    老国相出面主持大局,靠着其自身的影响力加上既定的事实,梁国朝政并未出现大面积的波澜。

    一车车来自乾国的财货被分发了下去,以蒲将军为首的一众投诚将领带着新君的圣旨开始对梁国的军队进行收买。

    当然了,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在军队里,对真正的“死硬”份子,还是需要进行清洗的,因为时间短,所以手段不得不酷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