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而无常中,总伴随荒诞与可笑。

    刚从楚地战场下来的两女,本打算去晋地碰碰运气,踩踩点,沿途随机尝试拉拢两个高手剑客;

    结果,四个人的队伍,内奸,竟然达到了半数。

    可惜纸人不在这里,

    葫芦庙的师徒俩也不在这里,

    否则他们定然能对着王爷对此狠狠地歌功颂德一番,

    王爷您看,

    这,

    不就是天命所归么!

    否则,

    又该如何解释她们为何能这般倒霉?

    陈大侠依旧浓眉大眼,

    仍记得十年前的他,因为两碗面的情谊,亲赴燕地寻郑凡为乡民报仇。

    那时的他,剑在手,长衫飘飘,虽然赶不上当年百里剑白衣入上京时的满城雷动,但配合其自身五品剑客的强大气息,依旧能给人以一种飘渺剑客的姿态;

    现如今,

    是真的变普通了。

    这种普通,并非说他被岁月磨平了棱角,而是将自己,活成了岁月;

    血气,需要反复锤炼;

    剑气,需要来回敲磨;

    做人,看事,行于世间,也是如此;

    有些人从低谷爬向山腰,已然耗尽全力,走不动也懒得走了,就歇歇不动了;有些人爬到山峰一览众山小后,再看见远处的山峰,就装作看不见,甚至会主动寻来云彩遮蔽住自己的视线。

    但仍有些人,他上了山,又下了山,再上山,再又下山;

    不是为了上山而下山,也并非为了下山而上山;

    他们追求的,

    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