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东边乾人那头队伍里,传来了鼓乐之声,而后,一群达官显贵跪伏在地,开始痛哭。

    “听听,先前还好好的,结果音律一起,马上就能集体哭起,白事班子代哭灵的,都没人家专业。”

    在乐声与哭声之中,

    大乾皇帝被身边宦官褪去了龙袍,赤膊着上身,牵着一只羊,缓缓走上台子。

    与此同时,世子殿下也代表其父亲,也开始往上走。

    双方,几乎在同时都来到了台面上。

    赵牧勾看着郑霖,倒是没有因摄政王本人没上来而有什么不满与愤怒,而是很果决地跪了下来。

    跪姿,背是挺直着的,毕竟嘴里还含着一块玉,需要让人家亲自取接下来。

    “咩……咩……”

    旁边的小白羊,发出着叫声。

    所有人的目光,在此时都集中在台面上。

    对于摄政王本人没有走上台面而是派去一个孩子,乾国那边的臣子们显得很愤怒,一个个地攥紧着拳头。

    台面上,

    郑霖从袖口里取出一条干净的帕子,

    先用帕子包住了手,

    再去隔着帕子,将乾国官家嘴里含着的玉给取了出来。

    取下后,

    依旧是一脸嫌弃地将玉包裹起来,下意识地想丢,又不合适丢的两难感觉,表露得极为明显清晰。

    依旧跪在地上的赵牧勾看着面前少年的这番举措,

    还是没生气,

    反而轻笑了一声,

    道:

    “你和你的父亲,真的很像。”

    郑霖好不容易处理好那块玉,听到这话,冷哼道:

    “你运气好,要是早几个月在我面前说这句话,你的脑袋,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