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禁你的自由,但也就仅仅是自由。

    在升斗小民眼里,这依旧是梦中难求的日子。

    赵牧勾摆好了酒菜,席地而坐。

    他已经褪去了属于少年郎的青涩,蓄了须,看起来,俊朗稳重。

    太子身子前倾,仔仔细细地盯着赵牧勾,

    道:

    “看看你,再看看本宫,呵呵。”

    赵牧勾没招呼太子进食,而是自己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又用筷子夹起一块豆腐干,送入口中。

    “你怎么不说话?”太子问道。

    “我从外面来。”赵牧勾放下了筷子,“合该你来问我才是。”

    “我该问你什么?”

    “随意。”

    太子抿了抿嘴唇,道:“父皇还好么?”

    “官家身子,不大好,但也不算坏。”

    四年前,官家命人在上京城东南角修建了一座清心阁,一为静养,二为祈福。

    民间传说,是官家仁德,为当年死在燕狗屠刀下的上京百姓的亡魂做法事,以求他们超脱;

    不过,也有一种说法是,当年上京之所以会被燕狗破入,是官家举措无能的结果,故而官家无颜面对这座上京城;

    这两年,更是传出想要迁都的说法。

    所以,时下大乾之格局,颇有些诡笑。

    皇帝与太子,都不在京城皇宫里住着,而是分别在东西两角,住在道观里。

    “你说,本宫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赵牧勾面对这个问题,直接回答道:

    “当年燕国的那位三皇子,圈禁于湖心亭多年,出去后……”

    “他是皇子,而本宫,是太子!”

    “您还觉得自己是太子么,我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