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大楚精锐之鲜血,

    入吾砚中,

    为我润笔。

    这番话,还真没有去打什么腹稿,也没去刻意地拔高什么;

    纯粹是因为这个老头所说的话,实在是过于可笑,也过于荒谬,乃至于听戏之前,郑凡都没料到会是这般低端到令人牙酸的劝降。

    故而,这番回应,也是满满顺手为之的随意。

    瞎子双手掐印,精神风暴释出,刹那间,老头儿身上的白雾消散,整个人昏厥了过去,那三个不明所以的游歌姑娘赶忙去照看老头儿。

    她们,只是个传话筒而已,甚至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来做什么的。

    郑凡叹了口气,

    看向四娘,

    问道;

    “按理说,这会儿我应该雄赳气昂一些,可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勉强。”

    四娘妩媚一笑,道:“主上这话,应该在晚上说才是。”

    旁边瞎子与阿铭,都不自觉地撇开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有些玩笑,可以随意地开,有些玩笑,是绝不能参与的,否则,真就是三品无望了。

    对着自己的媳妇儿,王爷也没觉得这话被冒犯了,反而道:

    “没办法啊,责任嘛,不能行的时候也能强行地压上去,毕竟自己应该做的,不是么?”

    “爷辛苦了呢。”

    “哈哈哈。”

    老夫老妻的打趣儿,到此为止;

    郑凡扭了扭脖子,撑开双臂,

    道:

    “不着甲了,穿王服吧。”

    按燕制,册封爵位时,往往会带去相对应的朝服,也就是大礼仪场面时所需要穿的正装,对于普通的勋贵而言,这一套衣服,就是传家之宝,无比神圣。

    郑凡自然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