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朝廷施政,也会欺软怕硬?”

    “自古以来都是会叫的孩子有糖吃,敢反和不敢反,反了能很快平定和很难平定亦或者根本平定不了,这些差别,其实大得很。”

    “就如同你的晋东。”

    “对。”

    “可你之前对那个京娘才说过,燕人和乾人,其实没什么区别。”

    “但上层对下层的浸染,哪怕是刮骨疗毒,也决不会一朝一夕就能复原了的。”

    “那你带兵出南门关,又带兵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已经好几年了呀,再给它个好几年,早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形容的了的。可能,五年?十年?一茬儿下去一茬儿起来。

    真到了哪天,

    我坐在那里看戏,

    要杀我的不是戏台上的戏子,而是那群穿着官服的人。

    这乾国,

    还怎么打?”

    “所以,你也是在欺软怕硬。”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不能怪别人没武德,喜欢捡软柿子捏,首先,得怪自己软呐。”

    郑凡对陈仙霸道:“传令下去,全军加速休整,粮草军需现在就进行清点。”

    “喏!”

    郑凡又看向郑蛮:

    “命陈雄领先锋军,即刻向南出发,接应三先生的哨骑探子。”

    “喏!”

    “要开拔了?”剑圣问道。

    “是。”

    郑凡转动着自己面前放着的那尊砚台,

    “我怕那边,等急了。”

    “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