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图阁的画,倒是深谙你的口味啊。”

    姬成玦正在赏着画。

    当初梁地李富胜战死,平西王过望江前,曾遇一已经致仕的燕地官员,此人擅画春宫图,以此为雅趣;

    且其人也有毁家纾难的气节,本意是想激平西王去平乱的,后被折服,愿意作画奉献。

    画,完成得有点慢,因为中途他生了一场病,就是现在,身体也不大好,但总算是将作品按照约定交了上来。

    画中场景,你可以说它是不堪入目,但你也能说它是“美不胜收”,是艺术,是瑰宝;

    这玩意儿,主要还是看评价人的地位高低。

    这一册画卷里,基本都是以身材丰腴自带风韵的女子为主,可不正是投某人所好么?

    只不过,画被送上来后,正主还没来得及看,皇帝倒是先拿过去看得津津有味。

    “还有回程的路呢。”王爷提醒道。

    皇帝听到这话,

    手当即就一哆嗦,将画册搁在了一旁,宛若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随即,

    皇帝又道;

    “就与皇后说,朕受了点伤?内伤,对,内伤,得静养,静养。”

    “这可不成,岂不是说我没能在上谷郡照顾好你,置你龙体安危于不顾?”

    “姓郑的,还是不是兄弟,还是不是兄弟啊,是兄弟,就得分忧!”

    “真的勇士,要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再说了,你这也不算什么惨事。”

    “合着你是饱汉子不知撑汉子恐。”

    “呵呵。”

    “你就不累?”皇帝好奇地问道。

    他这后宫里,就一后一妃;

    但姓郑的王府后宅里,算上福王妃就已经有四个了。

    王爷云淡风轻地摇摇头,不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皇帝嘴角勾勒出些许弧度,一声冷笑,显然,皇帝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