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喜本就起得晚,等收拾完她的花圃已经快逼近正午了。

    因为平日里经常要被婆婆召唤去主宅学礼仪,她也没什么时间培养兴趣爱好,仅有的几个爱好里种花除草就是其中之一,还有闲暇她就闷在画室创作。

    其实早年刚嫁进顾家的时候,冬喜还试着去应聘工作,毕竟是央美毕业的人,背景也不差,简历一投出去就有好多家企业争着要,可是一走马上任家中的婆婆就处处制着她,久而久之她应接不暇,干脆就不工作了,而是在家安安分分做个全职太太。

    这些不人道的对待她也从没向顾延说过,毕竟年少相识,婚前婚后顾延对她都很好,她也不想让顾延因为这些小事烦心。

    昨夜戴套ml的仇她想想也不打算计较了,毕竟能嫁给他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再说一辈子那么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她一扫颓废,信心满满地想。

    脱掉沾有泥土的靴子,冬喜刚进门就看见坐在阳台悠哉喝茶看报的某个人。

    顾延通身都沐浴着阳光,穿着居家的白衬衫黑棉裤,身长腿长,气度不凡,场面精致的像一幅画。

    冬喜一愣,原来他今天没去公司啊,她的心底不免有些小惊讶。

    顾延生的好,背景地位也极高,周围人都习惯恭敬围着他,古语中说这样的人叫人中龙凤,冬喜很赞同。

    她潜意识里不想被顾延看到自己刚拔完草的邋遢模样,于是冬喜就想迅速偷偷溜到对面去。

    不料刚走两步就被顾延给发现了。

    “鬼鬼祟祟的,要去做什么?”依然是那抹不变的语气。

    冬喜立刻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每次耍小聪明都会被他轻易给抓到,就很无语。

    顾延放下手里的报纸,走到她跟前。

    “我想去洗澡,然后换件衣服。”冬喜讷讷回话,有些不敢看他,细看她指甲里还有淤泥。

    其实大可不必这样偷偷摸摸,但是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邋遢样被心仪的男人看见,更别提这个男人还比较挑剔。

    一连两天被她撞破狼狈样,冬喜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顾延盯着冬喜看了一会儿,半晌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冬喜每个月都有几天这么一副恹恹的坏样子,顾延深有体会。一般的日子里她比较磨人,会格外的讨好她,而坏样子的出现都是她从主宅回来后才会有,也不知道是怎么染上的坏毛病,顾延只当她娇纵过头。

    顾延对于冬喜的感情比较复杂,爱谈不上,厌恶也谈不上,或许是这两年来她确实乖顺听话,顾延已经渐渐熟悉了她的存在,习惯她在耳边叽叽喳喳撒娇磨人的憨样,可最近她又表现得有些若即若离,估计又是什么争宠的无聊把戏,顾延看破不说破。

    毕竟娶她是带着点儿目的的,并且娶了她也能挡住外面汹涌不绝的麻烦货色。

    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会怎么样,顾延并没有多想。

    至少现在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夫妻俩面对面站着,默了会,顾延对她说:“后天有个晚宴,你记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