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不是说了,没有本郡主的命令不许进宫吗?”

    “郡主好生说话。”穆兼章的视线转了过去,看着她有几分的说劝,更多的是长辈的一种说教。

    尉迟鹭心有不平,刚想反驳他什么,就见穆兼章已然抬脚往窗格处走去,说道:“咱家冷,咱家过去烤烤火。”

    白芍和白芷对视一眼,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忙跟了过去,说道:“奴婢给掌印大人加炭。”

    “那奴婢给掌印大人沏茶。”

    一下子,这边的空间就只留给了他们二人。

    尉迟鹭见想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穆兼章就已经走到一旁去了,不由的看向面前盛稷的目光更气了,冷道:“你怎么进来的?”

    他走了过来,距离她有几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低头回道:“奴是跟着穆掌印一起进来的。”

    “那宫门口呢?”

    “今夜是李行、邵鑫他们当职,奴便进来了。”

    “进来作何?”

    “见见郡主……”他的话一顿,抬起头来,果见尉迟鹭看向他的眼神泛着凶光,似乎他要是敢说什么不敬她的话,她就能亲手杀了他一般。

    他微含苦涩,继续说道:“在宫内的处境,奴担心郡主,不放心,便过来了。”

    “是吗?韩纪的伤怎么样了?你是怎么安排的?”

    “奴……”他微转身看了一眼窗格处的几人,见他们没有看他,才又转了回来,看她。

    尉迟鹭面色一皱,低呵道:“有什么话你就说,掌印听见了也无妨。”

    盛稷轻轻摇头,说道:“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奴怕郡主的芙源殿不安全。”

    “麻烦。”尉迟鹭烦躁的落下一声,站起身来,带头进了内殿,冷沉:“跟过来。”

    他眼眸诧异闪过,微怔了一下,提步跟了上去,喜意涌上心尖,怎么也止不住。

    软榻窗格边

    正在炉火前烤着火的穆兼章,将那细弱冷白的手收了回来,带上自己的小太监说道:“咱家先回去了,让盛校尉早些出宫,莫要多待。”

    白芷正看着那烤火的细长冷硬的指节出神,忽而身子被人猛的碰了一下。

    白芍碰了她一下,便低首行礼,“是,奴婢明白,恭送掌印大人。”

    白芷心浑然一颤,忙回过神来,低声行礼,“奴婢恭送掌印大人。”

    殿门再次被拉开,又再次被阖上,甚至风雪都来不及飘进来,就已然被阻隔在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