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过後

    白芍将东西收拾完毕,随着姜赫一起,装进了马车。

    白术将上午从陛下那边听到的风声低声上报,又言:“郡主,现下我们该如何做?”

    尉迟鹭捏着莲花碗里削完皮的甜果瓣,摆成各种各样奇形怪状,漫不经心道:“去叫盛稷来,我有法子让他禀告皇伯伯。”

    “是,奴婢这就去。”白术低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她低下脸去,瞥着怀里懒洋洋睡觉的小白,轻笑:“你倒是自在。”

    一天只吃三顿青叶,糕点不吃,甜果不吃,就连r0U都不吃,到点就睡,b她那殿里的白猫还过的逍遥自在。

    不一会,白术掀开帐篷道:“郡主,盛侍卫来了。”

    “让他进来。”

    “是,盛侍卫请——”白术让开身子,让他进去。

    盛稷微微额首,道了一句:“多谢。”

    说完,抬脚便进了帐篷内,俯身行礼,道:“见过郡主,郡主万安。”

    “免了。”尉迟鹭轻挥衣袖,那宽大青纱的衣摆迅速划过桌案露出那纤细的柔荑,肤白冰肌,玉骨横陈,坐直前倾的曼妙身子,细nEnG娇柔,丝带收起的细腰盈盈一握,犹如柳叶一般,不堪折。

    他直起的身子,正对上她的楚腰蛴领,婀娜多姿,不由的红意窜上耳尖,燕眸慌乱移开。

    只听她那澈澈之言,缓缓入之耳畔,道:“皇伯伯与诸位大臣之言,你可有耳闻?”

    他压下心中悸动,缓缓低首道:“卑职耳闻一二,不知陛下可是为了陆家之事?”

    “正是。”尉迟鹭撇过脸去,又开始折腾那桌子上无辜的甜果,说道:“陆家一日不除,皇伯伯便一日不得安生。”

    “郡主是想让卑职——”

    “对!”她打断他的话,看着桌子上已经被摆成的形状,嫣红的唇角上扬而起,转过脸来看他道:“你去告诉皇伯伯,你知道陆家之人在哪,告诉他,叛主的人,就在废太子的封地上,让他知道,他那好儿子,还在肖想他的九五之位呢!”

    “告诉陛下?”盛稷微怔,燕眸睁大的看向她,有些心惊,“卑职又如何得知呢?”

    她轻笑,桃花眸带着极致的冷意压向他,“怎麽,你不愿?还是说,你害怕?”

    “郡主——”他低首拱礼,身着一袭耦荷sE漳缎织的五蝠捧寿纹大襟袍,长身鹤立,玉树临风,面容孱弱清秀,肌肤瓷白似水,墨发挽起,上cHa一根羽式和田玉发簪,姿态谦逊有礼,眉宇隽雅睿真,一举一动之间,尽显贵族风范,世家大族之气。

    她的视线不由的被牵引,长长的睫毛像一把蒲扇一般轻闪,玉指m0向怀中的小白,轻轻的替它顺着毛。

    只听他从容不迫,娓娓解释道来,“卑职不是害怕,卑职只是觉得自己身份低微,实在无从得知此等消息之径。若是冒然上奏,惹得陛下猜疑,会将卑职等同於陆家逃亡的父子三人一般,那郡主此番谋划,岂不功亏一篑?”

    “那你有更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