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说还是本郡主交代的事情打扰了你和沈家小姐幽会?!”

    “奴不是这个意思……”他眉宇微微蹙起,有些许无奈,又有些许无从解释的无措,道:“奴与沈小姐只是为了陆家之事罢了。”

    “陆家之事?”她面露讥讽,开口嗤笑道:“本郡主耳中听到的可不是陆家之事!而是你们二人的——”

    “郡主!”他慌忙的打断她要说的话,急声:“奴与她再清白不过,还请郡主莫要冤枉罪奴。”

    “清白?!”她站起身来,微微前倾着身子压迫着他,冷声:“她都快要把她自己送给你了,你们还算清白?”

    “郡主?!”他蓦然睁大燕眸,惊骇慌乱,朱唇翕动,却又无力至极,无从辩解。

    她轻笑,俯瞰着他道:“你看啊,连太师大人都搬了出来,不如你去跟了沈家小姐吧?也好过待在本郡主身边,日夜煎熬,吃力不讨好,嗯?”

    他微微扬起头来看她,清秀瓷白的面庞,线条柔和而文雅,只是那看她的双眸,颤抖一片,眼尾还带着娟红,“郡主当真如此以为?竟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奴?”

    “本郡主给你机会?呵!”她微g红唇,自己都有些气笑了,道:“你都与她共处一室,商酌日後官途高位了,本郡主给你什麽机会?!”

    “奴说了,奴没有。”他低下头去,无力至极,“奴要如何说,郡主才能相信奴没有背叛郡主呢?”

    “要本郡主相信你?可以!”她站直身子,身着白绿sE鸳鸟绣花图案里衣,对襟立领白sE外衣,青蓝sE渐变下裙,外裹烟绿sE长长披帛,交握与x前,背後松垮坠地,慵懒大方,绝sE倾城。

    “只要你杀了陆称,本郡主就相信你!”

    “郡主?”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她,颤抖:“奴如何杀他?奴至今不知他的下落,更何况现在搜查他的事情落在了总督大人的身上,奴又怎麽可能与他争抢功劳?”

    “不敢与总督大人争抢功劳你倒是有胆子和沈家人g结在一起?!”

    “郡主……”他低下头去,跪在她的面前,极致狼狈又不堪,低颤:“说来说去,您还是不相信奴!”

    她心有愠怒,说出的话也带着满满的戾气,“本郡主凭何相信你!?”

    “你以为本郡主不知道,当日在岳州城放跑陆称时,有你盛稷一半的功劳?!”

    他惊愕的抬眸,“郡主?”

    此事他做的极为隐秘,除了初一知道外,旁人不可能知道。

    而且当日陆为与陆净Si在衚衕口的小院里,总督大人以免节外生枝,特意下令火烧小院,屍骨不留,郡主是如何得知的?

    她冷冷一笑,看向他的眸光更是带着几分嘲弄,几分压垮他自尊心的不屑,“本郡主知你今日休沐,所以特意出g0ng前来询问你,为何那日合欢画馆会有你的画迹流出?”

    “又为何恰巧是你诛杀陆家之人时所作?”

    “本郡主百思不得其解,特意命白芍从本城的画馆中买了一副临摹你的画品的画作来,你猜如何?”

    盛稷心中一颤,缓缓的垂下了头,再也无从辩解,沙哑低声:“奴该Si……”

    “呵。”她淡漠一笑,转身从马车座位下,慢慢的cH0U出那一幅次品的画作来,极致缓慢的打开画轴,红唇森冷轻启:“《岳州松溪图》,此下岳州,特见岳州奇景,吾甚为观念有感,故作此画,盛川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