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尧迷迷糊糊的醒了,现在他已经形成了生物钟,不像刚穿来时被人叫醒上朝,还会想发起床气。

    他坐起打了个哈欠,嘶——

    下唇有点疼。

    他抹了下,没有流血,怎么会疼?

    等等,他昨晚……?

    霍逐生几乎是跟着他同一时间睁开双眼,语气里带着没睡醒的倦意:“你昨晚喝多了。”

    章尧讪讪地看了他一眼,他脸上没有别的表情,章尧先有点难为情了,“那我昨晚……发酒疯了?没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吧。”

    霍逐生这时的神情才有所波动,起床穿衣:“没有,你睡得很沉。”

    章尧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的记忆停留在吃饭,黄酒没有后劲,他甚至有种休息后的神清气爽。

    他盯着霍逐生穿衣服的动作,仔细看了良久,最终确定霍逐生说的是实话,自己没有酒后吐真言,把穿书的事说出来。

    不然一个人乍一听见这么诡异的事,不可能像霍逐生这般冷静。

    就是他的唇真的很疼。

    霍逐生:“你为什么突然喝那么多酒。”

    “因为……”章尧打了个寒颤,觉得太冷了,“我昨……朕昨天……”

    没有谁比霍逐生更能保守秘密了,如果要选择一个人倾诉,章尧愿意选择他。

    “本来只是个恶作剧,那人却因为朕死了。”章尧说着说着,开始干呕起来。

    霍逐生递来一杯温水:“陛下贵为天子,还会怕死人。”

    “你懂什么!朕一想到死人就恶心就膈应。”章尧一口气喝完水,他当然知道不该害怕,但他需要时间适应,“如果能一人不死就好了。”

    霍逐生冲他一挑眉,要坐稳这个位置,可是要死无数人的,每死一个人都像这般,他很怀疑章尧单薄的身板能否坚持下去。

    章尧坐在凳子上等霍逐生过来给他束发,镜子中他的下唇,仿佛是被咬过一样。

    见霍逐生走过来,章尧赶紧坐好:“我睡觉时是不是一直在咬我自己。”

    霍逐生:“是。”

    章尧嘀咕:“怎么能下这么重的嘴,疼死了。”

    他见霍逐生拿着梳子迟迟不动,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霍逐生开始给他梳头,梳子滑过青丝,动作又揉又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