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脓包了。

    “孙姑娘,你的选择是?”

    余欢喜平静催促。

    这一句平淡的话对孙琴来说不亚于是阎王催命,她手一抖,整个手都缩进了水袖,不想去衙门,但不去衙门就坐实了自己在平王府找事的行为,郡主是一巴掌,平王妃平王就得找爹和娘了。

    真到那时,自己的下场也不比断手好到哪里去。

    怎么办,怎么办!

    她旁边的王梦瑶凑近,附耳低语了几句。

    孙琴听完眼前一亮,一脸感激地看着王梦瑶。

    我记住你的好了。

    王梦瑶也在笑,就是笑容很勉强,因为心在滴血。

    其实她也不想管这件事,但她不是杨不语,怂了就怂了,只要杨家还在,谁也不会去她面前说什么。

    自己就不同了。

    自己倚仗的一直都是孙琴,也是因为和她交好,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才和其他姐妹不同,最主要的,先前在门口说的那句话被胡芸芸挑明怼了回来,如今再想事不关己也晚了。

    还不如助孙琴一条路走到黑,还能求得一条活路。

    孙琴抓住王梦瑶递来的浮木,整个人焕发了生机,竟还理直气壮了起来,看着余欢喜,满脸为难。

    “余姑娘,我也不想这样做的。”

    “只是陈夫人一再恳求,实在于心不忍,迫不得己才让她进来的,她说她实在没法子了,真的联系不到姑娘你,说家里如今艰难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只能厚颜找到姑娘你这来。”

    孙琴的打算已经很明确。

    是,自己做的那些一定会留下痕迹,那就全推到谢婉兰身上去,不是自己想生事,而是她来求的。

    “呵。”

    余欢喜是真真笑了。

    她含笑看向周围人,缓缓扫过她们激动的双眸,“陈家人有来找过我吗?”

    “没有!”

    人群中果断一声回答,掷地有声。

    余欢喜神情一僵,居然真的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