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间也不担心。

    上辈子在毫无准备的时候遇到这件事,她都能损失降到最低,今生已有了防范,更不会出意外。

    闻人间颔首,接受了这些解释,这是真心话,她从不会对自己撒谎。

    “那我呢?”

    他再问了一次,等着她的解释。

    你啊。

    余欢喜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广袖划过石桌,转身看着身后的幽幽静谧竹林,背对着闻人间,及腰青丝随风微拂。

    她垂眸看着足下的枯黄落叶,堆积了数层,踩上去嘎吱作响,“我之所以对他们……”声音一顿,“宽容,算是某种宽容了吧。”

    “我能对他们宽容,是因为过往因他们而产生的一切,在我几十年的人生中,不过是沧海一粟。”

    “我可以随心而为,因为我确定他们不可能影响到我的新生。”

    “但你不同。”

    余欢喜回身,裙摆划过优美的弧度,注视着他的双眼。

    “闻人藏鹤,你不同。”

    “你几乎贯穿了我的人生。”

    “我必须要慎重。”

    …………

    ………………

    这好像是第一次和他不欢而散。

    余欢喜坐在原地,看着那一杯只被主人浅尝一口就放下的白玉盏,茶汤依旧七分,只是温度已凉,茶色也氲得更浓,蓦地,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人走茶凉这四个字。

    她眼睛一瞪,随即摇头。

    这是什么诡异想法,这明明是自己的选择。

    把一切复杂的心情都抛到脑后,心想这件事已经解决了,虽然今日的谈话并没有说到最后,而是以闻人间的离去而告终,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这个骄傲的男人,不会回头。

    所以其实已经可以算解决了。

    收拾好心情准备迎接新生的余欢喜一抬头就看到了八卦的阿朱和一脸幽怨的余守山。

    余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