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好像是没什么的小事儿,但秦若岚却奇怪于珍淑妃的态度。

    那春樱怎么说在她身边伺候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到底犯了什么事儿,能让珍淑妃如此心狠的毁了一个女子珍视的容貌?

    “这几年,那春樱过的什么日子?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迎春微微一愣,宫里冷不丁死个宫女太监的都是常事儿,有的可能无声无息的就被处理掉了。

    三年里死个犯了错的小宫女,而且这位还是人缘不好那种,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要不,奴婢找个机会打听打听?”

    “让含芸去吧。那小丫头嘴皮子灵变,交涉比较广泛,不容易让人起疑。”

    她只是想悄悄打听一下,冷不丁的就想起来了,但打探还是不宜幅度大的,毕竟是有关于长春宫。

    迎春知晓轻重,应了一声。

    “哦对了,让小壶子想办法去查查后天,皇上要跟二皇子他们商量剿匪事宜的具体时间段,还有路线地点。”

    迎春不晓得主子为什么对这事儿感兴趣,但她相信主子不会胆大妄为的干涉政事,关心这事儿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于是她没有多话,乖觉的也应下。

    交代完事儿,秦若岚伸了伸懒腰:“晔儿最近在忙什么?”

    “呃……五皇子最近,在忙着缠二皇子带他一起去做任务。他说,他也想参与剿匪。”

    秦若岚愣了愣,笑起来:“小家伙翅膀长硬了,想飞了。也罢,能撮合就撮合一下,雏鹰总是要试飞的。”

    小家伙都十五岁了,再有五年就及冠了。

    可惜,她剩的时间不到五年,也不知还能不能看见他及冠的那天。

    秦若岚歪了歪头望着泛着绿意的树杈,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那会儿他应该不是个小孩子了。

    总归是长大了啊。希望那时的晔儿,能成熟的面对一切困难,不会畏惧。

    用过午膳,午睡了一觉,醒来就听着含芸笑眯眯的汇报打探成果。

    “主子,奴婢都打听清楚了。那个春樱现在还活着,就是惨了点。去年得风寒没有及时看病,虽然有珍淑妃派人送来了些药保住了命,但还是落下了肺病。又熬过了过年,可听说人已经虚的干不了多少活,也不知今年过年熬不过去了。”

    一个得罪主子被丢出来的奴婢,能好过才怪了。

    在这种体力活的地方生存本就艰难,春樱还能活到现在,兴许也有珍淑妃的关注。

    秦若岚猜着,依照珍淑妃的性子,是不会错过这么个卖人设的机会。她帮衬春樱看病,的确是得了好名声,连带着也给太子博得了些正面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