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穿着运动服,个子高高的壮汉,他边鼓掌边狞笑着说道,“好好好,长乐宫果然卧虎藏龙,两个人都能把我的部下都放倒,我是大安集团内部的安保队长田威,看来今天要亲自出手试试你们的能耐了。。。”

    “二阶武技,象奔,破甲桩!”

    卧槽,我跟陈默慌忙向两边闪开,田威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吕虫子已经低着头,带着虎牙的两臂交叉在面前冲了过来,田威两目一睁,双腿分站上身前倾,准备顶住吕虫子,田威大概有一米九左右,看体型差不多有三百多斤,整个人比吕虫子大了一圈,怪不得有勇气硬抗吕虫子,只是体型不能说明一切,田威专心致志迎战吕虫子,没看到我和陈默投过去的同情眼神。

    吕虫子是低着头跑直线,也没看前面都有什么,田威刚一碰到他就被他强大的冲击力顶了起来,吕虫子也没感觉,顶着田威就撞向了挡路的车辆,我跟陈默眼睁睁的看着田威被顶在车上喷出一口鲜血后车辆被撞开,然后又被顶着撞向下一辆车,咚咚声连着几次,车辆都撞开以后,吕虫子才停下,田威被惯性带出去十几米掉进了公路旁的麦田里,不知是死是活。

    吕虫子蹬蹬蹬跑回来,边跑边甩手,面带喜色的喊道,“伍哥,你别说,陶师的东西就是好,连反震力都被削弱到没有了,真厉害啊。”

    我跟陈默真真是理解了相顾无言的感受,也不能跟吕虫子说破,几个人赶紧回车上,我开车,陈默副驾驶,路上躺着的那些小喽啰亲眼看到了他们安保队长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此刻看车过来,也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让开一条道来让我们通过。

    我驾车加速通过,吕虫子坐在后面拆虎牙,少不得又跟梁艳炫耀一番,梁艳作为长乐宫主簿的妹妹,自然也是有见识的,听吕虫子讲虎牙是陶师所做时,忍不住一声惊呼,看向吕虫子的眼光更添几分崇拜了。

    车快到西安的时候,天已经大明了,我远远地看见有两辆车停在路边,车旁站着几个人,我心中警惕起来,难不成大安集团还不死心,又埋伏了人在这里阻击我们不成?

    说话间已经离那两辆车越来越近了,梁艳趴在前排座椅的空隙中睁大了眼睛看,猝不及防的呀了一声后趴在吕虫子腿上降下车窗,伸出头去大喊道,“二哥!我在这里,二哥!”

    车旁正在抽烟的一个长发年轻人一愣,仔细看了梁艳几眼后脸都变了颜色,他从车上抽出一根接着弯头的消防用的铁水管后朝我们冲了过来,我也是日了狗了,这么下去我非撞死他不可,可梁艳喊了他一声二哥,梁艳在车上说过,她大哥梁辉是长乐宫主簿,她二哥梁浅是长乐宫大掌柜,我总不能上来就撞死一个长乐宫的大掌柜啊,只好猛踩刹车,轮胎在地上都磨出白烟了,橡胶烧糊的臭味直冲我的鼻腔。

    车刚停好,梁浅一水管抡碎了我这边的车窗玻璃,伸手就要来抓我,我也有点火,一脚踹开车门,车门把梁浅震到了一边,我跳下车,梁浅绕过车门拿着水管朝我打来,我连续躲闪了几下,拔出钢针用尾部戳在他的肩窝,梁浅吃痛退了几步,就准备再往我这冲,梁艳此刻也下了车,挡在了梁浅面前,生气道,“二哥,你干什么,这些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梁浅定在原地,明显是蒙了,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我看他冷静下来了,就把钢针插回绑带,上前拱手道,“在下张伍,应长乐宫之邀,前来此处,路上遇到这位姑娘被恶人追逐,顺手救了下来,怎么,大掌柜见面就不由分说的攻击我,长乐宫待客之道就是如此么?”

    梁浅慌忙把水管丢到一边,拱手还礼道,“误会误会,伍老板,是我冲动了,感谢几位救了小妹,实不相瞒,邀请伍老板的请柬正是我大哥书写,我遣人送去的,伍老板不要怪罪了,快上车,长乐宫已经备下了接风宴,等到了宴席之上,再容梁浅慢慢赔罪。”

    人家给了台阶,我也不好不下,招呼兄弟几个把东西都转到梁浅他们车上,我跟梁浅,梁艳,陈默还有他们的司机一辆车,剩下的吕虫子,老二,小三则跟梁浅另外两个手下乘坐一辆车,至于我们开来那辆嘛,我看看磨得破烂的轮子,砸的稀碎的车玻璃,去他的吧,还是那句话,反正是陆远的车,不心疼。

    司机开车往西安城里走,梁艳问梁浅道,“二哥,你们在这干嘛啊,大白天的,咱们长乐宫不干拦路抢劫的事吧。”

    梁浅把眼一瞪,训斥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不声不响的跑到安康,知道我跟大哥多担心你么,大安集团昨天过了电话给长乐宫,说你盗了发丘印潜逃,责令长乐宫对此事负责,我跟大哥商议了一下,大哥认为你拿了东西肯定要回来,高速你是走不了,只能走省道,就安排我带人在这必经之路上守着,说起来你怎么今天才到,还跟伍老板凑到了一起。”

    梁浅不问还好,一问梁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还说我,我不都是为了咱们长乐宫,我容易么,他们还打我。。。”

    一听梁艳说挨打,梁浅立刻怒目圆睁,怒道,“他们打你?安大远这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别哭,慢慢说。”

    梁艳抽抽噎噎的讲了她拿到发丘印以后怎么到的十堰,又怎么在十堰被抓住,往安康回的路上在服务区逃了出来,然后遇上了我们,跟大安集团的人几次冲突后才来到西安。

    梁浅听的牙根痒痒,梁艳还伸着头在抱怨,说道,“你看看,你看看,他们抓着我的头发在地上拖,头皮都快被拽掉了,还扇我脸,你看,脸还肿着呢。”

    梁浅伸手阻止梁艳继续说下去,道,“禁声,小妹,你放心,此事我和大哥绝不会轻易罢休,安大远在安康当土皇帝当习惯了,看来忘了陕西道是归谁管的。”

    梁浅又向我抱拳道,“伍老板,你是长乐宫的客人,我先为之前的事道歉,然后我私人要谢谢你,我这妹妹从小被我和大哥宠大,并不知道江湖险恶,今番若不是恰巧被伍老板所救,还不知道安大远会对她做出些什么事情,我想想都后怕,伍老板为舍妹不惜直面强敌,我实在是感激不尽,等跟长乐宫谈完后,一定要让我请你好好喝一顿,聊表存心。”

    我笑着摆了摆手,道,“梁兄不必如此,令妹福运深厚,自当化险为夷,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大安集团那些土鸡瓦狗,谈不上什么威胁,只是不知道长乐宫此次邀我前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梁浅犹豫了一下,说道,“伍老板,实在对不住,我虽然知道,却不能随便讲,伍老板也不必心急,待到了长乐宫,我大哥自然会跟你沟通行动细节,具体内容到那时自见分晓。”

    人家既然不方便说,我也不好再问,又说了两句客气话后,我找借口说夜里没休息好,闭着眼睛不再说话,我倒不是介意梁浅故意瞒我,毕竟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跟我私自谈什么涉及长乐宫内部计划的话题,我只是避免继续交谈中被别人套话,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规矩,梁浅也只好不言语,只陪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地梁艳应付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