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但不是今天,初二流水线要改造,我得等这边的事都结束了才会过去,恐怕要到初三了。”

    她说的是“过去”,而不是“回去。”

    “听你的语气,你偶尔也会想沈攸寒吧。”沈恪之说这话是竟然有些底气不足。

    “当然。”

    “不管我们之间经历了什么,这都不影响我和沈攸寒之间的母女情分,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虞敛月。”

    “我来不只是为了和你说一声有关小孩的事,还有我……”沈恪之在手电下的人影晃动着靠近她,终于挡在了她身前。

    “你怎么了?”

    “难不成你想我啊?”虞敛月声线日趋清冷,甚至不复哄骗他时故作的柔软,“还是离婚协议条件变更,我反正也无所谓的。”

    他勾了勾她的腰肢。

    “你真的无所谓吗?”

    他迫不及待要把他知道的一切告诉她,同样的经历不应该驱散他们一样疲于奔命的人,他们当下当然有主动选择的权利。

    沈恪之涣散的目光渐渐收敛,一如再次见面的大胆与并不克制的疯狂,“我要是把MIF亲手送给你你也会收下吗?”

    虞敛月手中拎的包猛然坠落到大片斑驳的水泥地上,“你疯啦?”

    “好像见到你,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发疯。”

    沈恪之却意外承认了。

    这话却……很撩很不像眼前的固执且骄傲的男人。

    虞敛月深吸一口气,高跟鞋随时想要越过他身边却又被禁锢着道,“我不会要你一手打造的公司,我没有觊觎过他们,而且,凭我对你们的付出,也不配得到那家公司。”

    “虞敛月,能继续一直讲理由吗?”

    “怎么?”虞敛月明显不快,她方才是说了句不配得到他的公司,这个男人就这么舒心吗,虞敛月低头目光落在他固定在自己腰上的手,狠狠地掰开他的指骨关节,“你就那么希望我不断贬低自己,完成你内心的升华?”

    “不是。”

    如果她继续说下去,还有一刻钟,就是十二点,她就陪着他过这个年了。

    他们分开的五年里,他有多排斥这个唐人街的新春,他如今就有多渴望和这个女人共度这个全新的春节。

    “那我就劝你不要做一些大跌眼镜的事情了。”

    “你应该是个成熟稳重的大人,可以给沈攸寒她想要的生活,你支撑得起你的家庭,也会拥有……未来无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