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压根儿没有人。

    她想起一个记忆中男人的声音,但她偏向于是幻觉。

    她没有去找过沈恪之。

    男主日理万机,也不会刻意来找她。

    可越过漆过的铁栅栏,那个男人就站在那里,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在楼下用阴鸷而毒辣的眼看着她。

    男人俊朗的面容始终冷峻。

    美,是几乎无暇的美,英俊贯穿了这个人的全身,他身上没有一丁点儿少年的气性,他站在那里,就一个男人去,成熟锐利的眼光轻佻,厌弃,还有不加掩饰的轻蔑。

    “好久不见。”

    虞敛月淡淡开口。

    她没有做好准备,就想起了书中她露着香肩和后背屁颠屁颠找他时被侮辱的情形。

    她没想过,有朝一日沈恪之会来找她。

    在工厂的小事上没做到手脚,这是要亲自动手了吗?

    虞敛月一路小跑下楼。

    恭维,客套的话像是个标准的市场人员脱口而出,“恪之,没想到多年未见你早已不同以往,神采奕奕,难怪是我们华国教科书式的人物。”

    “说够了吗?”

    他以为她想说?

    还不是为了避免惨死的ending?

    沈恪之踱步向前,工厂玻璃折射的光线不偏不倚撞上他的侧脸,而另一半沉浸在黑暗里脸升腾起阴冷的凉意,对准了虞敛月。

    “那换我来说。”

    “你为什么要去见沈攸寒,”男人嗓音低沉,不像是谈判而是质问的口吻,“你想要利用她做什么?”

    虞敛月也收起了笑容,“恐怕你想太多了。”

    既然他是来兴师问罪的,那她说再多的恭维与讨巧的话,都得不到应验。

    与其战战兢兢,她不如有恃无恐:“你看上面的孩子们,不止一个两个,我也不想否认,起初我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普通员工家的小孩。”

    鸭蛋正朝着她张望着。

    她从没有看见月月姐姐这么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