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云处理好伤口,没有休息,马不停蹄的去买了各种食物、生活用品等。

    原身姜星云家境富裕,卡里还有不少钱,姜星云也不是个爱花钱的主,故暂时不缺钱。

    谢悬河家实在是不像人生活的地方——昨天她粗虐的看了一下,那房子里除了几件基本的家具再没有多的东西了,简洁到了极点。

    姜星云特意再半下午的时候补了一个觉,所以当她再次出现在破旧的街角时,心情倒是平静许多了。

    但她心里清楚,接下来面对的事是怎样难搞。

    熟悉的来到谢悬河住下的病房,姜星云轻轻松了口气。

    少年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他的脖颈处缠着厚实的雪白的纱布,丝丝红色从纱布下渗出来,可见伤口之深。

    手术早已结束,查房的医生见到她了,知道是她将3号床病人送来的。

    “哎,姜小姐是吗?谢悬河的伤口差一点就割到大动脉了,还好抢救及时。你是他的亲属吗,我们这里需要签字。”

    “我....不是,他是...孤儿。”姜星云摇了摇头,艰难开口。

    那医生听她这么说,也沉默一阵,以为她是送人来的好心人,交代一些事情之后便离开了。

    姜星云走近谢悬河。

    少年白皙的皮肤因为长期的流浪已经有些脏兮兮的了,但姜星云仍然能够从他精致的五官轮廓下看出少年的风姿。

    她想起儒雅高挑,浑身充满压迫感的谢悬河。

    他本是闪亮的明珠,本是夺目的太阳,是鹤立鸡群里的那只仙鹤,是庸中佼佼的先行者。

    如今,他是一个连活着都需要莫大的勇气的小可怜。

    姜星云去厕所里打了些温水,沾湿了毛巾,一点一点擦拭着少年菱角分明的脸颊。

    擦拭干净后,少年白皙精致的面庞终于完全露了出来。

    阳光从窗外打下来,许是贪恋少年人过于张扬的面容,金色的光芒一下又一下的抚摸他的脸颊。

    谢悬河似乎在梦中做了噩梦,眉头骤然紧紧蹙起。少年雪白的肌肤变得更加煞白,嘴唇紧紧抿起。

    姜星云抬起双手,轻柔的抚平他的眉间。

    少年皱起的眉间竟然真的慢慢舒展开来,神情也逐渐柔和起来。

    姜星云见这招有效,又轻轻的拍起少年的腹部,像是哄做噩梦的小朋友。

    少年果然没再皱起眉头,面上带着柔和。

    于是姜星云又开始擦拭少年脏的不成样子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