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见光死,到底是个什么原理?”杨魁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

    “这个道理很简单,所谓炒股,关键就是在这个炒字!我感觉主力做一只股票就如同炒瓜子,生瓜子是没什么人吃的,主力要不停地炒,炒到瓜子熟透了,开始散发香味,路过的人都闻风而动,想来尝一尝的时候,主力才趁机把还带着热度的瓜子卖给路人。”

    丁旭解释道,“主力炒瓜子,不是为了自己吃的,他也吃不了那么一大锅,他是要拿来卖钱的。同样的道理,不管股票业绩有多好,有多少大利好,业绩和利好本身,并不能给主力带来经济效益。只有把股价炒高,再卖给冲着这些业绩和利好来追捧股票的机构和散户,才是主力想要的结果。因此,主力必定会选择在瓜子炒得最香、火候最好的时候出货。出早了,瓜子没熟透,没什么人要。出晚了,就炒焦了,这锅瓜子就要烂在主力手里了。”

    “这和见光死有什么联系?”杨魁听得入迷,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只是话刚问完,他就一拍脑袋,憨笑道,“哦,我懂了。”

    “傻大个,你懂了什么?”这时候,唐浩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突然伸出手来,重重地拍了拍杨魁的左肩。

    只不过杨魁身高有一米九以上,唐浩只有一米七多一点,这么拍肩膀就要抬高手臂,显得很别扭。

    唐浩既然觉得别扭,手下就加了点劲,拍得比较重。

    杨魁正在认真地和丁旭讨论炒股技术,突然被这么重重一拍,心中一惊,特种兵的反应立刻出来了,肩膀一缩,身形滴溜溜一转,右手闪电般一抬,死死地钳住了唐浩的左手腕,顺势左脚往前一踩,就准备来个贴身靠,解除威胁。

    “是胖子!”丁旭见势不妙,赶紧嚷道。

    “是我!唉哟,你轻点!”唐浩也惊叫道。

    杨魁的反应很快,瞬间看清了唐浩的脸,赶紧松开了手,收回了脚,憨笑道:“误会,误会,胖子,你可别见怪。”

    “你个死傻大个,拍你下肩膀,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用这么大劲捏我的手干嘛?这个月的工资,扣一半!”唐浩看着杨魁脸上那真诚的憨笑,再看看自己瞬间被捏出了一圈红印的左手腕,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恼羞成怒地威胁道。

    “唐总,我说过了,是误会。这几天怕陶家的人来找麻烦,所以心里绷着根弦。”杨魁一听到要扣自己一半的工资,顿时慌了神,赶紧低调地解释道,甚至不惜给唐浩戴上了一顶唐总的高帽子。

    “你虽然是保镖身份,但这里毕竟是学校里的机房,哪会有人来这找丁旭麻烦?这事被网络一炒作,,他也受不了啊!”唐浩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

    由于经济系的学生们都只拿点小钱炒股,不像丁旭有较大的资金和更大的还债压力,中午一点开盘之前,机房里只有丁旭和杨魁两人,但现在快开盘了,已经陆续有两三个学生进来了,所以唐浩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

    毕竟,怀仁市是没有几个亿万富翁的,陶家这个字眼,在怀仁市还是响当当的一块招牌。

    作为丁旭的死党,这几天唐浩也多少打听到了丁旭和陶夏之间的最新进展,虽然丁旭没有透露那三秒钟的强吻事件,但得意之余,也告诉了唐浩,自己已经向陶夏表白了,只是不知道最终的结局会如何。

    知道这件事后,唐浩这几天也在为自己的死党担忧,所以立刻理解了杨魁的过度反应。

    “是是是,是我过虑了,还请唐总原谅。”杨魁一副低三下四的嘴脸,憨笑着道歉。

    “我去,我还是个学生,又没开公司,哪里又是什么唐总了?”唐浩嘴里很谦虚,心里却很美。毕竟活了十八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唐总,顿时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你迟早要接手你父亲的公司,早晚是唐总。而且以后如果咱们能炒股炒出一家私募公司,你也肯定是发起人,创始人啊,提前叫你一声唐总,也是让你早点习惯未来的定位。”杨魁满心挂记着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工资,不惜狂拍唐浩的马屁。

    “有道理啊!你再叫几声听听?”唐浩眼神一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志得意满地说道。

    “唐总好,唐总妙,唐总呱呱叫!唐总,你看既然是误会,那扣工资的事儿……”杨魁眼巴巴地看着唐浩,恳求地问道。

    表情虽然可怜,话里话外却是一副哄小孩儿般的语气,看得丁旭苦笑不已。

    到底是谁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