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不是我看不起爱情,但就算是世俗理解的真爱,多少人因为真爱结了婚,不照样有可能喜欢别人,有可能出轨的。”女人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还跟她条分缕析地摆事实讲道理,“但你可以想想,其实跟我结婚也没什么不好,奚小姐,我会履行好一个妻子的所有责任和义务。”

    “责任和义务?”奚稚心间绕过这两个词,又反问出去。

    “嗯哼。”傅倾城不假思索地点头再次肯定。

    这两个词有点儿重量,奚稚心底不免思忖,包括......那什么吗?

    如果真论起合法婚姻中妻子的定义和责任义务,是该发生那啥的吧?

    但此时奚稚还真不好问出来,她们不过第一次正经说话,太羞耻太尴尬了,还显得莫名心急什么似的。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现在,她只要确定傅倾城对这份关系的认真程度就好了。

    奚稚已经用完餐了,她习惯穿大一个码的衣服,更宽松舒适,也有种特殊的安全感,像此时,她习惯性将手收回稍长的衣袖里,压着柔软的布料轻松搭在桌面,她问,“那有期限吗?多久?”

    关于这份婚约关系,关于你说的责任和义务。

    傅倾城依然不假思索,“一辈子。”

    作为补充,傅倾城很快又说,“当然,我说的是我单方面的,如果奚小姐今后遇见了喜欢的人,我们也可以和离,我不会阻碍你的幸福。”

    奚稚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嗯。”

    傅倾城说不会喜欢别人,其实奚稚觉得,自己大概也未必会喜欢别人。

    一番话说开,这份婚约没有其他复杂内情,也没有任何陷阱。

    两人达成一致。

    奚稚的一颗心也落地。

    跟傅倾城的相处氛围其实还不错。

    她设想,往后就是两人相安无事的婚后生活了。

    午后,挂着微淡黑眼圈的傅倾城回主卧小憩。

    奚稚跟傅倾城说要考公不是说假的,如今她无事一身轻,目前准备考试是头等大事。

    她在书房坐了会儿,期间汪姨还给她送来了一杯拉花拿铁,她喝了大半,依然听网课回放听得要打瞌睡。

    “奚小姐,咖啡合您口味吗?”汪姨见她从书房出来,笑眼弯弯问她。

    “很好喝,汪姨您手艺真好,拉花也很漂亮。”奚稚出自真心夸奖。

    这个年纪的阿姨,又不是专门从事咖啡行业的,能鼓捣咖啡就很不容易了,难得还会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