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想问谁是小白,就看到在村口打转的白马迈开蹄子朝黎九尾奔去,跟见着亲娘似的。

    众人惊呼,“真是来找您的?”

    黎九尾抓住白马身上由仙草编制而成的缰绳,笑着说:“是来找我的。跑了几天,该饿了,我先把它牵屋里,给它弄点吃的。”

    听到声音而出来的小二郎看到跟在他娘亲身后的马,不禁问:“哪来的白马?”

    黎九尾进去说:“自个跑来的。”

    小二郎不信,“娘又逗我。”

    黎九尾有原主的记忆,也不太会跟孩子相处,索性把小二郎当成平辈人,“爱信不信。”见狗剩跟进来,“是不是来找二郎玩儿?”

    狗剩点头,“二郎,摔泥炮。”

    小三郎从堂屋里出来,“啥是摔泥炮?”

    狗剩大惊,“你没玩过?”

    二郎:“娘不许我们玩泥巴,会弄脏衣裳。”

    狗剩闻言转向黎九尾,对上黎九尾黑如曜石般的双眼,第一反应是想把泥藏起来,“那就,不玩?”

    黎九尾:“现在可以玩。”

    二郎和三郎皆露出意外之色。

    黎九尾:“以前你们小,我要洗衣做饭,还得照顾你们。现在你们大了,大郎可以帮我看着四郎,我闲下来,你们一天换八次衣裳也不碍事。再说了,还有香草帮我。”

    香草就是黎九尾的小丫鬟。

    小丫鬟连连点头,“对,还有婢子。”

    二郎和三郎的脸上不禁露出笑意。

    随即二郎说,“娘,我把袖子挽起来,不会把衣裳弄脏的。”

    黎九尾:“那你们把门关上,在院里玩儿,我和香草上山割点草喂马。”

    大郎想说他也去,一看到他小弟,“娘小心点。”

    黎九尾不以为意地摆一下手,拎着破箩筐,带着小丫鬟去王家借镰刀。

    曾婆子一听她要上山割草,慌得把编了一半的草鞋塞给儿媳妇,“割草哪是您干的活。我去割,要多少?”

    黎九尾笑着说:“也不能天天让你去。不如你和我一起,我看你怎么割的。下次学会了,我再自己去。”

    曾婆子想说她没事,可以天天去。一想小麦要熟了,过些日子得收小麦,就去屋里找三把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