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一话不说地就看着她,似乎今天她不现出原形他就决不罢休。

    露出马脚的前一秒,阙歌用蛮力挣开他的束缚,恶狠狠又隐约有些委屈受辱地瞪他一眼。

    “你说谎小阙儿。”

    “是说谎!

    那您现在满意了吗!我能走了吗!您是大忙人,不用担心饿肚子,可我不是!

    既然顾总是私人恩怨不是公事,那抱歉,我累了,没有那精力陪您做游戏!就不奉陪了!”

    “说完了吗?”

    他单手把负气要走的阙歌座椅抱抱起来,无视她那并不是真要挣扎的动作,就近凑合着推开了停车场的杂物室,关上门,把人堵在角落。

    “没有!”

    她打量着这个狭小的空间,仍旧有气没撒完。

    “好,那有什么要说的你一次说完,我听着。”

    “切,有本事就腿咚,壁咚,嗯……过时了老人家。”阙歌这张嘴就挑着他的痛处挖苦。

    他的脾气向来很好,也不恼,眼里染上一股蔫坏慵懒的笑意,在保证阙歌没办法逃跑的情况下,绅士地退开了些距离,坦然,“抱歉,我不会,小阙儿介意给我这个老人家示范一下?”

    忘性极大的阙歌难得占一回上风,被他的话哄得有一瞬飘飘然后自然是真的给他示范了。

    “哦,这样的啊。”

    顾述墨一脸享受得逞地看了眼阙歌劈叉到他脸侧墙壁的腿。

    后知后觉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造型的阙歌放下腿,尴尬得用脚趾抠出了个三房一厅。

    真的每次碰上顾述墨,她的脑子就不好使,他怂恿怂恿就什么都干了。

    大概他就是享受她出洋相难堪的反应,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捉弄她。

    看着她脸上刚那点意气风发的神气一点点黯下去,表情逐渐悲伤化,顾述墨知道她这是又自我消极了。

    “但我还是觉得我的壁咚更好,”两人又恢复到最初的姿势,“对我没关系,以后这个动作对其他人不要再做,知道,嗯?”

    他微微俯下身,额头抵着她身后的墙,在她耳际的高度,嗅着她淡淡的味道呼吸着。

    对于他们的关系,他总是游刃有余,既不让她感到排斥又足够让她想入非非,步步沦陷。

    就像现在,他明明半点没碰到她,可是又像是把她整个人都拥抱起来。

    人心,总是贪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