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尾音还没消失,卫生间的门就徐徐打开。

    门后,是阙歌皱成苦瓜的脸。

    “师弟儿,你轻……轻点扎。”不是她不信顾述墨的水平,主要是这针长得她胆寒。

    “嗯。”

    阙歌在针扎下来的前一秒就闭上了眼睛,短暂的麻木感过后,她的牙就不痛了。

    顾述墨收完针,把针灸带放回柜子里,提醒她,“这只是短暂止痛,等天亮了带你去看看牙医,该拔的拔。

    你坐一会看看,不痛就先回去睡觉。

    还有,最近别再吃糖了。”

    阙歌老实地哦了声,这才注意到他书桌那里电脑屏幕还亮着。

    顾述墨没再理会她,也没着急赶她回去睡觉,喝了两口水后就坐到电脑前,继续在处理公务。

    阙歌荡着腿,突然就有了尿意。

    她起身,笃笃笃地往卫生间去。

    舒畅完,牙齿不痛了,也渐渐有了困意,她迷迷糊糊准备提起裤子,那么一扫,吓得睡意也没了。

    她摸了摸小内裤上面一滩淡红色的,像血一样湿掉的地方,一瞬间,满脑子都是我这是快死了吗我这是快死了吗……

    她匆忙提上裤子,第一个想到求助的人,自然就是外面坐在电脑前的人。

    “师弟儿师弟儿,我好像流血了,这是快死了吗,呜呜……”阙歌惊慌失措地抓住顾述墨的手臂仰头痛哭。

    顾述墨看着她好好地站在面前,但看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疑惑问道,“你说清楚,哪里流血了?”

    “下……下面,流血了。”

    怎么说顾述墨都是一个男人,那个地方,她也不知道要用什么专业词汇去形容。

    “哪里下面,脚还是腿?”

    阙歌涨红脸摇摇头,咬着下嘴唇用手指了指肚子往下的地方,细若蚊声地说,“都不是,是……这里。”

    房间突然陷入死寂。

    阙歌最直观感觉到大写尴尬的是——手底下还握着的手臂肌肉一瞬间绷紧了。

    半晌,顾述墨微微不好意思地咳了声,有些害羞地问,“第一次?”

    阙歌点点头,尴尬得差点用脚趾抠出个三房一厅来,但还是很怕死地问,“所以,这……这真的就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