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常就是出门都要涂厚厚防晒还要打遮阳伞的她,甚至可以跟着他在大夏天,顶着烤得人生痛的烈日,去给田的草药浇水。

    阙老爷子不在了,她所能束缚这个男人的镣铐,本来应该一并消失的。

    只要他不说,那么,他大可再也不必忍受她的个性。

    “不知道。”

    他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一听,挺了挺腰板,“我从来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那好,你现在可以去洗澡了。”

    “我渴了。”

    她脑瓜一转,又不乐意乖乖听他的话,一转身就朝着他的方向去。

    进来的时候她就看到,茶几那里有水。

    可她就是要故意直直地走到他脚跟前,极力露出个不那么憔悴的笑容,带着几分微薄的调皮劲,想叫他毫无表情的脸,因为她的刻意而有些许波动。

    毋庸置疑,在惹顾述墨这件事情上她是成功的,就在马上要贴近他的前一秒,他果然微微皱眉着后撤了一步。

    而阙歌也在这一秒里,得意地拐了弯,甩着高高的马尾,向着茶几去了。

    “那些水不能喝!”

    顾述墨刚缓过来,不由分说地就去夺她手里的玻璃杯。

    咕噜咕噜下去了半杯的人听到喝止,茫然地看着已经走到自己身旁的人,缓缓表达了个问号。

    男人把杯子里的水倒掉,解释,“这水好几天了。”

    啊这……

    她眨眨眼,吧唧了下还润润的口腔,喝都喝下去了,放了多少天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大师姐的面子不能丢。

    “这有什么,放了半年的我都喝过。”

    她嘴硬。

    “矿泉水?”

    男人毫不客气地揭穿。

    “是……是又怎样,大不了一趟厕所能解决的事情,不能就两趟。”

    男人太高,为了能尽可能平视他的眼睛,她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