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不舒服地就两手并用想要挣脱,奈何这挠痒的力气,对顾璞而言,简直是以卵击石。

    “你别弄我儿子。”顾述墨两下把顾璞的手给拍掉,略微小家子气地侧了侧身,“要玩自己生去。”

    “嗤——”顾璞蹲下解了早眼巴巴等着的狗子的狗绳,看它吨吨吨地跑进去,才又朝那个缩在顾述墨脖子的小孩打了个哨子。

    “真娇气,姑娘似的。”

    顾述墨:“……有这心思操心操心你自己。”顾述墨话里护短的意味极其浓烈,可话虽是听着硌耳,但仍是夹杂着微不可察的关心。

    “我听说你从别人那弄了个学生来带,还是个女孩。

    你也别怪我多事,我不放心,查了下。

    资料我一会发你,挺不错的,年底争取喝上你那一杯。”

    “那真让你们失望了,我只是惜才,没有二心。”

    “好,惜才。”顾述墨也不和他争辩,“还有,以后少拿你那毛病说事,我把读书的机会留给你,你却连自己都治不好。

    说了丢人。”

    “养大了自己叼回窝,还生了个一模一样的,净折煞人,还和我论丢人?”

    顾述墨:……

    “哦,那我希望你最好是单纯的惜才。”顾述墨通透人也不和他做无谓的争辩,抱着大胖儿子遛娃去了。

    时光飞逝至一年后。

    顾述墨搂着老婆在顾家老宅子里享受冬日的太阳浴,边上,大胖儿子在玩泥巴。

    顾璞不紧不慢地领着一个典型的南方姑娘进来。

    顾述墨一眼就认出,这个姑娘正是一年前资料里那姑娘。

    他悠然得意地呷了口茶,老大爷一样放下茶杯,搭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小幅度地敲动,微笑着等来人打招呼。

    “这是我大哥,大嫂。”

    顾璞脸皮也端得够厚的,介绍起人来,俨然一副全忘了一年前的事的样子。

    “大哥嫂子好。”

    小姑娘腼腆地跟着喊人。

    “弟妹好啊,坐,别客气。现在研一?”

    “是的,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