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之远无奈道:“试问谁能小看你怡亲王,只是实在没必要跟我一起受累,你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屁话。”李璃要不是伤了脚,这会儿得气得站起来,不过他还是骂了,“我发现你这个挺有意思的,夸着我聪明绝顶,能自个儿摘出去的同时,又不相信我有逢凶化吉,将此事平息的能力。大男子主义这么浓郁,责任扛得这么痛快,问题是,我告诉你难道希望你痛快地去死,别拖累我吗?这是个人都能做到,用的着你?”

    樊之远:“……”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被训得哑口无言。

    李璃瞪了他一眼:“没那本事,就听我的。过来,坐下,让本王带你飞。”

    樊之远:“……”明明他人高马大,在李璃面前却瞬间矮了一节。

    在逼人的目光下,他坐下来。

    李璃说:“我原本还在想该怎么替定北侯平冤,如何挑起这件事,如今正好对方送上门来了。”

    李璃眼神明亮,斗志昂扬,仿佛是一个即将上战场的英雄斗士。

    樊之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老老实实地听他心上人吩咐。

    “咱们先得明确一点,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印记能够证明你是魏澜吗,类似我这样的胎记?”

    樊之远想了想,摇头:“没有,只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这话明显让李璃顿了顿,不过这会儿也不是心疼的

    时候,他说:“除了你我,师父,还有谁知道你是魏澜?”

    “田伯,晓飞,但他们不会出卖我。”

    李璃点头:“所以,只要我们死不承认,想要立刻定你的罪,是不能的。”

    说到这里,樊之远轻轻一叹:“其实细细想来,虽然我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可既然我能根据战术的熟悉情况怀疑姜直,不难猜测他也会从我的布阵派兵中发现端倪,我猜大概是这样露馅的。还有我既然是沈家的远方血亲,依靠沈家提拔有如今地位,就不该如此果决地舍弃沈家,想必武宁侯也因此怀疑我的真正身份。”

    樊之远再怎么隐瞒,定北侯府一贯的打仗风格是难以改变的,只需发现一点蹊跷,就能根据蛛丝马迹找到源头。

    “那又如何呢,就算知道你是魏家人,可没有证据,依旧定不了罪,就跟明知道左相通敌,没证据我们只能等待时机一样。”

    李璃挑了挑眉继续道:“但是这次大夏四皇子出征,为了要皇位,必然要胜利,可明着战胜不了你,就只有迂回的手段了。大燕天时地利人和,粮草供应解决,左相黔驴技穷,你猜能怎么对付你?”

    樊之远思索着,摇了摇头。

    “笨,他的惯用手段,谣言和诬陷啊!”李璃一拍手,兴奋道,“不仅能动摇军心,操作得当还能以皇兄的名义把你召回来自辩,多好。”

    樊之远抽了抽嘴角:“阿璃……”你究竟是哪一边的?

    “这似乎还真是不好解决。”

    李璃摇头:“容易的。”

    樊之远惊诧:“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