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冻得有些心烦,下意识地就道:“伍安之!你没事开什么窗,存心冻死我呢?”

    话音刚落,外头的寒风便呜呜作响,在寂静的屋内尤为清晰,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若是平常伍安之在,听见他这不耐烦的语气,早就冒出来背锅道歉了,又怎会迟迟不应声?

    余生细思极恐,浑身的寒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还未来得及往深处细想,身后便传来一个淡然又陌生的声音:“呦,可算醒了?”

    “谁!”

    余生警觉地往后看去,只见那说话的红衣姑娘正与另一名墨衣男子坐在桌前,淡定品茶。

    那张娇小明媚的面容,成功让他回想起了昨夜所发生的一切。

    绑人不成,反倒叫人给绑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那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少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栽在这黄毛丫头手里的。

    蔚秋见他面露屈辱,不由觉得好笑,于是捏着茶杯调侃:“我寻思着……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将你挂在窗外的树梢上,好让满月楼的人瞧瞧,这是谁家放出来的贼人。”

    “你说谁是贼!”余生怒道。

    哪知一激动,竟牵动了将他和椅子捆绑在一处的麻绳,直接连人带椅地栽在了地上!

    一旁的伍安之忍不住惊呼道:“余兄!你没事吧?”

    没事?

    怎么可能没有事!

    余生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背上挂着摇摇欲坠的木椅,颇像只笨拙的乌龟。

    蔚秋几番忍笑,这才将疯狂上扬的嘴角又拉了下去。然后清了清嗓子,叹惋道:“你看看你,激动什么,倒把自己摔得够呛。”

    “你——”

    余生气得七窍冒烟。

    这个小丫头片子分明就是在嘲笑他!笑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旁的伍安之依旧是那副犹犹豫豫的模样,‘余兄余兄’地喊,也没见他上来搀扶一把。

    余生这才想起这货的存在。

    想问伍安之怎么杵在角落里,却惊觉自己正以一种窘迫又妖娆的姿势撅着臀,瞬间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当即羞愤地冲伍安之咆哮:“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