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挂在身上的东西,好比玉佩啊玉环啊。”

    “哎,那都是都城富家子弟才戴得起的,我们这些山寨小卒,也就戴戴石头兽骨。”

    天冬从脖子上扯出一条用红绳挂着的象牙雕,自言自语般地问道:“也不知道主子需不需要一个挂件呢?”

    “大抵是不需要的。”小卒摆了摆手表示否认,“主子需要能做事情的人,你说的挂件,应该是指那种游手好闲无一技之长的人吧。”

    “……确实……我就是这种人。”

    小卒还挺为天冬考虑的。他思考了一会说:“姑娘若是成了咱们的压寨夫人不就可以不用干活了么?”

    “咦?”天冬才意识到原来还有这条路可走!

    “只不过主子一直没有要娶压寨夫人的意思,哎,也不知道咱们山寨何时才能盼来压寨夫人。”

    天冬哪里知道山寨寨主讨老婆更看重什么,她是听说过皇帝选妃要考核很多,但人家是皇帝,一个山寨寨主,难道也讲究这些?要看门当户对?难不成也得找个土匪家的女儿?

    “主子去和恶马帮的人打架,能准时回来么?”天冬看了眼天,有些担心辛夷不能在天黑前赶回来。

    他若是赶不回来,那晚饭也就不能按时开饭了,苦的是自己的五脏庙。

    小卒还以为天冬在担心辛夷呢,忙出声安慰她,“姑娘放心,咱们主子厉害得很,手打太上老君,脚踢天蓬元帅。他随手扔一块铁石都能飞到八百里之外,随便一跺脚这山都能从中间裂开。”

    “哦!”天冬似懂非懂地点头附和,说道,“这么厉害,那还是人么?”

    稍晚一点,辛夷终于回来了。不过和小卒说的有些不同,辛夷是被抬回来的。

    他既没有一拳把恶马帮的帮主抡到太上老君的宫殿,也没有一脚把恶马帮的营地给踩碎了,反而是负伤而归,看决明凝重的表情,伤得似乎还挺重。

    辛夷躺在一个简易的担架上,被众人抬进了寝房。天冬跟着一行人进去,很快便闻见了一股血腥气。

    一堆弟兄们手忙脚乱地去打水烧水用来给辛夷擦拭伤口,然而一群糙汉下手自然不知轻重,差点没把辛夷摁撅过去。

    最后还是决明把天冬叫到床前,把照料辛夷的重任交给了她。

    “天冬姑娘,你是女孩子,再使劲力气也有限,还是由你来照顾主子吧。”说完,决明将干净的帕子交到了天冬手上。

    决明朝弟兄们使了个眼色,大家纷纷退到了屋子外,好让辛夷能够安静休息。

    辛夷躺在床上,双眼是紧闭的。他的眉头皱起,虽然一声不吭,却也能感觉到他前胸伤口的疼痛。

    天冬小心翼翼地企图揭开他的衣裳,才发现血和脓都黏在了兽皮上,除非硬扒拉,否则连衣裳都脱不下来。

    “嘶……”辛夷疼得脸色发白,满头虚汗。

    “主子,这……我也没处理过伤口啊,要么你忍忍,我先帮你把衣裳脱了哈。”

    说着,天冬就要用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