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煮酒，她用青葱玉指端起酒壶为决明斟上。
决明已经半醉，卧在软枕上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上的一对鸳鸯。
“听说你是家道中落才来醉红楼的？”决明用手撑着地板坐直了身子，问。
“是。”
“以前家里是做什么的？”决明呷了口茶，才发现已经有些凉了。
“家里经营生意，因为得罪了官府的人，就不让做了。家父生病离世，家里还有一众妻妾和兄弟姐妹要养活，不得已……”
“不得已就把自己卖给了醉红楼？”
青梅很轻地点了点头，表情倒不见有太多变化，像是早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现在的收入足以维系你们一家的生活么？”决明问。
青梅将酒盏缓缓放下，她是跪坐的，上半身不自觉地朝前倾。
“暂时……只能勉强够兄弟姐妹们吃喝。”
“你生得这么漂亮，又知书达礼，肯定有不少富家子弟要为你赎身吧。”决明话中有话的试探。
“他们不喜欢我。”青梅的眉眼间透着一丝哀伤，“他们喜欢嘴甜的，主动贴着他们的……这些我做不来。”
从小到大养尊处优锦衣玉食，不曾需要懂得观言察色，一旦家道中落需要靠自己生存下去，就会因为獠牙不够尖锐连吃饱饭都成问题。
“你的兄弟姐妹们呢？他们难道就不需要干活养活自己么？”
“他们……有自己的难处，不过几个年纪大一点的弟弟也在干些苦力赚钱养家。”
决明听了后陷入沉默，没有多说什么。
半晌，青梅又开口道：“像将军这般英武的人，平日里身边定是不缺秀外慧中的女子追随。”
“呵。”决明笑了笑，“在军中哪儿来的女人，全是老爷们儿。”
“我听其他姐妹平时闲聊，都说新来的辛夷将军处事风格颇为野蛮，原以为将军是他麾下的人，会不会同样如此，现在看来还是我误会了。”
“这就是你躲在角落不愿近身的原因？”
青梅的脸颊微微泛红，像是小心思被发现后的羞愧，“……将军是个正直的人。”
“正直……你是这么看我的？”决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只是想起了再年轻一点的时候，为了买馒头的几个铜板不得不去偷窃乞讨的过往。
决明扶着茶几站起身，人摇晃了两下，“几时了？”
决明已经半醉，卧在软枕上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上的一对鸳鸯。
“听说你是家道中落才来醉红楼的？”决明用手撑着地板坐直了身子，问。
“是。”
“以前家里是做什么的？”决明呷了口茶，才发现已经有些凉了。
“家里经营生意，因为得罪了官府的人，就不让做了。家父生病离世，家里还有一众妻妾和兄弟姐妹要养活，不得已……”
“不得已就把自己卖给了醉红楼？”
青梅很轻地点了点头，表情倒不见有太多变化，像是早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现在的收入足以维系你们一家的生活么？”决明问。
青梅将酒盏缓缓放下，她是跪坐的，上半身不自觉地朝前倾。
“暂时……只能勉强够兄弟姐妹们吃喝。”
“你生得这么漂亮，又知书达礼，肯定有不少富家子弟要为你赎身吧。”决明话中有话的试探。
“他们不喜欢我。”青梅的眉眼间透着一丝哀伤，“他们喜欢嘴甜的，主动贴着他们的……这些我做不来。”
从小到大养尊处优锦衣玉食，不曾需要懂得观言察色，一旦家道中落需要靠自己生存下去，就会因为獠牙不够尖锐连吃饱饭都成问题。
“你的兄弟姐妹们呢？他们难道就不需要干活养活自己么？”
“他们……有自己的难处，不过几个年纪大一点的弟弟也在干些苦力赚钱养家。”
决明听了后陷入沉默，没有多说什么。
半晌，青梅又开口道：“像将军这般英武的人，平日里身边定是不缺秀外慧中的女子追随。”
“呵。”决明笑了笑，“在军中哪儿来的女人，全是老爷们儿。”
“我听其他姐妹平时闲聊，都说新来的辛夷将军处事风格颇为野蛮，原以为将军是他麾下的人，会不会同样如此，现在看来还是我误会了。”
“这就是你躲在角落不愿近身的原因？”
青梅的脸颊微微泛红，像是小心思被发现后的羞愧，“……将军是个正直的人。”
“正直……你是这么看我的？”决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只是想起了再年轻一点的时候，为了买馒头的几个铜板不得不去偷窃乞讨的过往。
决明扶着茶几站起身，人摇晃了两下，“几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