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寨虽一直都为自治，但到底属于沥阳的管辖范围，知县的到访便也成了情理之中的事。
大祭司要接待知县，一早就等在了会客用的竹楼里。天冬跟他一并过去，两人并排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知县刚刚上任没多久，平日里要处理的事务较多，日程很赶，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到苗寨。
他不来，大祭司和天冬就要等着。站久了，天冬觉得有些腰酸，下意识抬手扶着腰，却被大祭司看进了眼里。
大祭司叫来杜若，同他低语了几句，杜若边听边往天冬的方向看了一眼。
片刻后，杜若搬来一张竹椅放在天冬身旁，小声说道：“圣女大人请先歇会吧，等知县大人来了小的会来通知您的。”
天冬应了声，扶着椅背缓缓坐下。
她才反应过来，方才大祭司同杜若说的，恐怕就是让他帮着搬把凳子过来。
不过一炷香时间，知县终于来了。
天冬见了他自然是要站起来的，可她身子不便，知县看见了又抬手示意她坐下。
“圣女大人身体不适，不必多礼。”
三张竹椅，两张排在一起，是大祭司和天冬的位置，一张摆在最前面，是知县坐的上座。
“这趟过来，是想与大祭司大人和圣女大人商讨苗寨往后的发展。”知县表明来意。
“过往几十年间，苗寨一直为自治管理，官府虽然每年都会派人来视察，但决策皆为苗寨的祭司们所制定。”大祭司回答道。
“这点我知道，也从上一任知县那里了解过。”知县停顿了一会，才又继续说道，“只不过……先皇对苗寨向来宽松，也因而引来一些问题。皇上继位后，认为苗寨近几十年发展受限，对外越来越闭塞，不见得是件好事，所以才想着得由朝廷出面带苗寨走出这番困境。”
话里话外就是在说大祭司对苗寨管理不得当，以后得由他直接出面参与管理苗寨的种种事宜。
“……”
知县的一番有针对性的话很难让大祭司全然接受。他心有不悦，却也不好发作，只得隐忍。
“前几日我翻阅苗寨近几年的记录，发现得疫病的人逐年在上升，出生的婴孩却在逐年下降，不知大祭司大人对此可有发觉？”
知县明显是有备而来，要挑刺好不容易？不管是人还是苗寨，总归会有难以解决的问题。
“苗寨地处低洼，下游的水极易被污染，这是疫病传播的原因之一。至于婴孩的出生……苗寨族人鲜少与外族通婚，苗寨的青年近几年每年都有不少人离开苗寨去到外面，留在苗寨里的人越来越少，出生的婴孩自然就少了。”大祭司解释道。
“那……大祭司大人对此可有相应的对策？”知县又问。
大祭司不可能什么都没做，但之前他都是与南星王合作，这种事总不能在知县面前说出来吧。踌躇之下，他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对比较具体的事避而不提。
“自然，只不过成效甚微。”
“既然如此，何不让圣女大人接手此事？说不定换一个人来做就能有所突破呢？”知县说着，将目光落在了天冬身上。
大祭司要接待知县，一早就等在了会客用的竹楼里。天冬跟他一并过去，两人并排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知县刚刚上任没多久，平日里要处理的事务较多，日程很赶，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到苗寨。
他不来，大祭司和天冬就要等着。站久了，天冬觉得有些腰酸，下意识抬手扶着腰，却被大祭司看进了眼里。
大祭司叫来杜若，同他低语了几句，杜若边听边往天冬的方向看了一眼。
片刻后，杜若搬来一张竹椅放在天冬身旁，小声说道：“圣女大人请先歇会吧，等知县大人来了小的会来通知您的。”
天冬应了声，扶着椅背缓缓坐下。
她才反应过来，方才大祭司同杜若说的，恐怕就是让他帮着搬把凳子过来。
不过一炷香时间，知县终于来了。
天冬见了他自然是要站起来的，可她身子不便，知县看见了又抬手示意她坐下。
“圣女大人身体不适，不必多礼。”
三张竹椅，两张排在一起，是大祭司和天冬的位置，一张摆在最前面，是知县坐的上座。
“这趟过来，是想与大祭司大人和圣女大人商讨苗寨往后的发展。”知县表明来意。
“过往几十年间，苗寨一直为自治管理，官府虽然每年都会派人来视察，但决策皆为苗寨的祭司们所制定。”大祭司回答道。
“这点我知道，也从上一任知县那里了解过。”知县停顿了一会，才又继续说道，“只不过……先皇对苗寨向来宽松，也因而引来一些问题。皇上继位后，认为苗寨近几十年发展受限，对外越来越闭塞，不见得是件好事，所以才想着得由朝廷出面带苗寨走出这番困境。”
话里话外就是在说大祭司对苗寨管理不得当，以后得由他直接出面参与管理苗寨的种种事宜。
“……”
知县的一番有针对性的话很难让大祭司全然接受。他心有不悦，却也不好发作，只得隐忍。
“前几日我翻阅苗寨近几年的记录，发现得疫病的人逐年在上升，出生的婴孩却在逐年下降，不知大祭司大人对此可有发觉？”
知县明显是有备而来，要挑刺好不容易？不管是人还是苗寨，总归会有难以解决的问题。
“苗寨地处低洼，下游的水极易被污染，这是疫病传播的原因之一。至于婴孩的出生……苗寨族人鲜少与外族通婚，苗寨的青年近几年每年都有不少人离开苗寨去到外面，留在苗寨里的人越来越少，出生的婴孩自然就少了。”大祭司解释道。
“那……大祭司大人对此可有相应的对策？”知县又问。
大祭司不可能什么都没做，但之前他都是与南星王合作，这种事总不能在知县面前说出来吧。踌躇之下，他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对比较具体的事避而不提。
“自然，只不过成效甚微。”
“既然如此，何不让圣女大人接手此事？说不定换一个人来做就能有所突破呢？”知县说着，将目光落在了天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