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张正书就悄悄上前去敲了敲门。

    “谁?”

    里面的可人儿好像被吓了一跳,立即高声问道。

    “我!”

    张正书也没隐藏行迹,直截了当地说道。

    里面沉默了好久,都没发出任何声音,张正书还待敲门的时候,曾瑾菡的闺房突然开门了。彩袖一脸不爽地走了出来:“张小官人,小娘子不会见你的,你还是请回吧。”

    张正书一愣:“哦?”

    “还望你自重些,尚有不到一月就是婚期了,小官人不会是连这么几日都等不及罢?”彩袖早就憋了一股气,想要拿张正书来发泄,今日张正书撞正枪口,给了她一个绝好的借口。

    张正书却是视这些礼法于无物之人,根本不在意这个:“你是想说婚前见面不吉利吧?那都是编织出来的谎话,也就你信了……”

    彩袖还是不依不挠地,拦着门,根本不让张正书进去:“小官人,你现在还不是姑爷哩,你不能进去的!”

    “好吧……”张正书也不好硬闯,只能隔着门说道:“姝儿,不见面也成,能说说话吧?”

    “你这人,是故意来捉弄我罢!”曾瑾菡的语气又羞又急,“你还是快些离去,待会娘亲过来,怕是会斥责你了……”

    张正书一愣,咋回事啊,连丈母娘都要过来?

    正疑惑间,却发现大舅哥曾信骥匆匆赶到,看来是一路疾跑过来的,弄得上气不喘下气,拉着张正书就走。

    “咋了,二哥,你有话就说啊……”张正书觉得奇怪,怎么曾家的人今天都这么奇怪啊?

    曾信骥只顾着喘气,却没答话。

    张正书也不好挣脱他的手,毕竟心中还是有点虚的。要是这大舅哥拉着他去未来丈母娘,他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呢!

    好不容易,曾信骥才把胸中的气给理顺了。“我说好妹婿啊,你太孟浪了些罢,今日你都敢来到我家来,还摸到姝儿闺房去,这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别人大牙哩!”

    “笑就笑,那有什么?”张正书很想甩开曾信骥的手,但想到今天估计是无法见到曾瑾菡了,只能作罢。

    两人来到了曾家后院,曾信骥拉着张正书坐下,屏退了左右僮仆才低声说道:“妹婿,怕是你不知道吧,女子到了出嫁前这时候,可是要学那床笫之术的哩!”

    “额……”张正书明白了,怪不得平日里“离经叛道”的曾瑾菡,今天好像吃错药一样,扭扭捏捏的,原来是丈母娘要过来“传经绶道”啊!“不是有春、宫图吗?看一眼就懂的东西……”好吧,这句话张正书自己都不相信,这婚前性、教育包括的东西还真不少。不单止是床笫之欢,还有备孕、育儿等等。越是大户人家,这种教育就越完备,毕竟在古代生儿育女那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没有提前预备那一尸两命的几率可不小。贫苦百姓不晓得,可大户人家能不知道这回事吗?这种事细细说起来,可不是一天两天能讲完的。

    “你看你,连一个月都忍不住了。这还是开恩了,想我当你迎娶你嫂子时,婚前都没见过面哩!”

    听了曾信骥这句话,张正书顿时给他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不过嘛,我也早就听说了你嫂子容貌秀丽,端庄大方。成亲之后,我们也还算恩爱……”

    曾信骥还没说完,张正书就插嘴道:“那你去青楼,嫂子不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