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伤一身白衣是玉仙阁的料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手执一把玉骨扇,扇面点染桃花,亦是名家手笔。

    “啊!是你。”白休言见到他,猝不及防间,有些慌乱。

    “好友啊,”柳无伤道:“你来了南武林,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也好让我这个好友,一尽地主之谊?”

    “我也是才到,”白休言道:“还没来得及去见你。”

    “如此说来,好友这两天,忙得抽不开身了?”

    “也没有,倒也没有那么忙。”

    柳无伤道:“我听说,洗剑楼今夜大排歌舞,其中红绫一舞,更是十年一遇,不如你我同游,也算是为好友接风洗尘了。”

    白休言心想,正好趁机问问他别的事情,于是说道:“好啊。”

    “夏启兄要一起去吗?”

    “不用了。”夏启十分冷淡。

    “既然要去洗剑楼,”白休言道:“那我先上楼去换身衣服好了。”

    “不用了。”柳无伤道。

    “不用?为何?”

    “我的意思是,”柳无伤道:“洗剑楼的歌舞要很晚才开场,现在天色尚早,不如咱们先上街逛逛,如何?”

    “也好。”

    两个人走在黄昏的街上,白休言想着怎么开口问他成亲的事,所以显得心事重重。柳无伤道:“你觉不觉得,咱们别后重逢,反而好像生疏了一些。”

    “何以见得?”白休言漫不经心地说。

    “感觉在我身边,你不似从前那般随性,似乎拘束了些。”

    “也许是因为,”白休言心里想着事情,“我们多少都有些……不一样了吧。”

    “似乎如此,但却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同了。”他收拢扇子,敲着手心,认真地想着。

    白休言斟酌着,开口道:“我这次来南武林,其实是想问……”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柳无伤拉着,进去了一间铺子,从铺子的后门出去,七拐八拐走过庭院,再穿过一个厅堂,进去了一个布置精巧的房间,“诶?不是去洗剑楼吗?这是什么地方?”

    “稍等。”柳无伤道。

    不一会儿,四个巧笑嫣然的女子,捧着雕花木盘走了近来,木盘上放着衣裙、首饰、脂粉、绣鞋等物。

    “送我衣服啊,早说嘛,神神秘秘的做什么?”白休言拨弄着那些东西。

    柳无伤道:“我敢打赌,你一定会喜欢的。”